谢非羽道:“你就在家里无聊了就下去找阿云他们,有事就去找三叔三婶陆大哥杜大嫂,我带的干粮不多,晚上还是会回来的,我泡了些灰水,晚上回来搓个面团,发一发,明早起来煎点干粮。”
男人嘴碎碎的,不停地吩咐着,狗蛋儿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推着他出门:“快点去吧。”
他担心男人再多说两句,就忍不住抱着人不给他出门了。
谢非羽走在坡上,回头又看了两眼,狗蛋儿挥手道:“快走快走,我也要回去关门了!”
待人走了,他心里又空落起来,摸摸狗子摸摸猫,拿着扫把在院子里四处扫扫,看看猪又去看看鸡,出了一遍田,看了禾看了番薯,扬了花拔了草。
自己一个人在家吃饭,终于觉得房子真的太大了,最后忍不住收拾一下,背着背篓下山找阿云他们去了。
在山下跟阿云学绣工,没学两下就闲不住,站起来四处走动走动,最后索性拿出飞刀来练。
有干枯的树儿,对着树桩练就是了。
阿云见他准头这么高,忍不住也去练几手,没一标中的。
阿光看他们玩得这么开心,也过来练两手,好歹中了一标,擦着森*晚*整*理边儿过的,若眼神不细点,完全看不出来。
一个个不由赞道:“果然厉害!”
狗蛋儿脸颊悄悄红了些,以前他流浪跟旁人打架也不是孬种,从来都不好意思跟旁人说。
在阿云家呆了个下午,还没到傍晚就急着归家,早早煮好饭等谢非羽回来,狗男人打猎是真上心,入夜了也不见归家。
狗蛋儿想想他早上才带了那么一点饭,也不知道够不够好,一边揉面团一边担心。
包子馒头蒸上了,点了油灯,天色完全暗下来,狗蛋儿忍不住出门去看看,眼巴巴地看着山坡路口。
但凡有个人从上面下来都叫他好一阵欢喜,这个时辰很少有人了,光是脚步声没狗吠也不是。
最后狗蛋儿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等,等到靠着墙壁睡着,头一滑惊醒,还以为是谢非羽回来了,周边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
此时肚子饿得不行,人没回来他也受不住了,关了门开始煮饭。
又开始自己给自己烧火,一边烧火抄菜,手忙脚乱,火候不好炒出来的菜一股味儿。
狗蛋儿有些懊恼,应该烧柴的。
等吃完饭谢非羽也没回来,狗蛋儿将一半饭菜放锅里像蒸发糕一样烧热水温着,一根柴放灶肚里慢慢燃着,洗了澡逗逗猫狗回房睡觉了。
这房子没住太久,狗蛋儿没有熟悉感,莫名害怕,还想抱富贵进去一块儿睡,想到富贵白日在阿云地面翻来翻去,小爪子曲卷着,展着雪白肚皮给人看,可爱是可爱了,但脏也是真的脏,爪子上粉嫩的肉垫都黑黢黢的。
狗蛋儿狠狠地揉了揉它毛绒绒的脑袋,这才放过它。
小富贵喵了两声,喉咙咕噜咕噜叫着上了阁楼。
福禄寿也要上,狗蛋儿却不给了,把它们赶出堂屋,关上及腰的小门。
如此它们就进不来了,富贵儿却是可以跳上去,门旁边放了个凳子方便它借力。
猫儿脚步轻,大晚上在阁楼上呆不会吵到人,狗子不一样,可太能闹腾了些,让它们在外头守家吧。
家里有猫又有狗,猪圈也是向里的,不必担心鸡猪被偷,夜间睡觉应是安心的,狗蛋儿却莫名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他才带了一桶饭上去,自己都不够吃,还有分金银财宝一份,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离别时男人温柔的吻,以及那一声“宝宝”,狗蛋儿脸蛋烧得烫,心中动容。
此生有他,何其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