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开心的连连点头,眼睛亮亮的。
吃饭时谢非羽掂了掂荷包,悄悄数钱,数完心里头沉甸甸的,所以怎么说他该死呢,身上都不够五十文,连纸都买不起,跟别提之前答应过小夫郎,若是能学下去就给他买笔墨纸砚。
笔墨砚那一个贵,真叫他头痛。
纸其实也不便宜,一文钱才两张纸。
谢非羽头痛完,拿起筷子吃饭,发现自己的碗堆满了肉,小夫郎咬着筷子眼珠子幽黑黑地看着自己。
谢非羽无奈的冲他笑,将碗上的肉都夹了过去:“你自己多吃点,不要担心我,我不会饿着,咱们也不会没有肉吃。”
狗蛋儿用力的点着头,又变得很开心。
吃完饭,两人泡脚睡了一觉。
睡前谢非羽还担心自己会蠢蠢欲动,不过他烦恼的事情有些多,又辛苦劳作了一个早上,并没有昂头迹象,不过他心里确实有些躁躁的就是了。
他们睡觉时又下了一场雨,两人睡得久一些。
饱睡一觉后,两人带着牛狗,扛锄头担粪出田干活。
谢非羽挑着担,往狗蛋儿头上扣了一个斗笠。
经过家中买的那一亩地时,狗蛋儿先将锄头放到田边,谁知一低头就看到了一路的粪,臭烘烘的泼在自己的田边。
狗蛋儿眨眨眼睛,四处张望,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
春梅婶冲这边得意的扯嘴角,刚刚出田她暗搓搓的挑了一桶粪过来,故意倒在这边,臭死他们。
谢非羽挑着粪在路边等夫郎,见他停下来,将担放下来走过去:“怎么了?”
顺着狗蛋儿的视线看到了扬眉吐气的春梅婶。
春梅婶是真出了一口恶气,眉高气昂道:“怎么,我不小心经过你家田泼了一点粪,不可以吗?”
她家的地根本就不用经过这边,谢非羽拧了拧眉。
狗蛋儿却是笑盈盈的:“多谢呀。”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狗蛋儿分明都将小牛犊拉过来在这里又拉又尿了,怎么会嫌弃粪呢?
春梅婶刚刚出了气,听到他这一句多谢,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这不是变相给人家田地施肥吗?
她气得胸膛起伏,不过很快又挑起嘴角笑起来,没事,总之臭死他们也好。
没有人要下地的时候施肥的。
他们到时候下地踩一脚的屎,多恶心,想想她就觉得开心。
狗蛋儿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翻另外一个田,这个田反正都翻得差不多了,先放放。”
他们一亩地两个田,一个上一个下连着的,这个有了粪就让它养养,先把另一个田给锄了。
春梅婶气的牙痒痒,好,到时候她不光往他们田里面泼,还要往他们家泼才好。
到时候她就说挑粪时不小心摔跤,难道就不允许人家刚刚好在他们家门口挑粪摔一跤吗!
哼!
狗蛋儿不知道这些,他放下锄头跟谢非羽一起去菜地了。
谢非羽将扁担挑起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酝酿着恶毒的春梅婶。
来到空心菜地里,狗蛋儿看着自己绿油油的菜,满脸都是笑。
最近天气可好啊,暖洋洋的,空心菜也长的很好,天一暖它就长得快,也不知道现在卖多少钱一斤了。
他给空心菜除着草,谢非羽也先帮他除草,之后淋菜,除过草的地方淋一道粪,再浇一遍水,这样就快高快大。
狗蛋儿还想让它再长两天,结果有个妇人迎面走过来:“狗蛋哥儿,你家空心菜开始卖没?我想买一斤来作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