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地是个粗活单调重复且累人,男人微微弓着腰,一锄接一锄,鲜少抬头,气息沉稳,微微出了些汗,额角碎发都有点湿润了,些微汗珠缀在脑门后脖颈。
狗蛋儿站起身来,悄悄走过去,给他擦了擦额角跟脖子上的汗水。
男人一个机灵,看到是他又松了一口气,冲他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抹了一把汗,看着前面的地:“我今天忙一天,明天早上再忙一天,应该就能把它出完,到时候慢慢把它平整。”
狗蛋儿摇头道:“不需要这么急。”
谢非羽冲他笑了笑:“没事。”
说完闷头又抡起锄头,他也不想的,他现在火气大的很,得干些重活消消火才行,不然晚上都睡不好觉。
狗蛋儿看了他一会,只能拉着锄头也加了进来。
就在两人沉静干活的时候,遇到了不速之客。
春梅婶一家出来干活了,一眼就看到了这块田上锄地的两个人,知道他们买了这一块新地。
现在一看,不光有了地还买了一头牛。
想到自己无缘无故没了的一两银子,大年三十晚又被揍了一顿。
看着他们越看越火大,眼睛烧得通红,恨得牙痒痒。
他们对视一眼,她就觉得生风败俗,水性杨花。
她心中有气,就不能憋着,一定要骂出来,还非要凑到近些的地方骂,远了生怕他们听不到。
一开始还骂的含蓄,后面渐渐骂得恶毒,说什么两个丑男刚好配成一对,别出来恶心人。
在那里眉来眼去的,恶心死了。
都没有拜堂成亲,就跟男人住在一起,也不知道羞。
狗蛋儿听到了,偏过头悄悄看了一眼谢非羽,听到旁人骂他们天生一对,他莫名还挺开心的怎么回事?
嘴角不由得悄悄勾起来。
春梅婶又是一阵恶心,越发挖苦得起劲。
谢非羽听到了,终于抬起头来,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男人目光冷冽,有些瘆人。
春梅婶一缩,她毕竟上了些年纪,没那么怂,而且这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打人,立刻又叉起腰道:“怎么,难道我说话都不能说了?”
谢非羽扯了扯嘴角,扭头看向狗蛋儿:“她谁?”
狗蛋儿好笑的摇摇头,过来拉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说着拉着他,带着大灰,金银珠宝,一起回去了。
把春梅婶气得得够呛,这两人竟然一句都没听她说!
气得她想放水淹了他们的田,但这里人很多,而且他们已经被抓过一次了,一旦做这种事,肯定第一个就怀疑他们。
旁人气得冒烟狗蛋儿也不知道,回去先称稻谷泡了水,这是去年留好的谷种,他的水稻种的好,还挺多人来问他要谷种的。
自然不能白给,不是用米就是用钱来换。
他才泡好谷种,立刻就有人敲门了,几个人一起来问他要谷种的。
狗蛋儿不管自留的还是卖的谷都种得好,两种大家都想要。
谷种一般都卖得贵,狗蛋儿却不多收他们的钱,一斤米互换这是了。
他也常找别人要种子不是,村里人都是好种子互相分享的。
但这谷种跟其他种都不同,对于村民来说是最重要的,大家都万分感谢。
狗蛋儿笑道:“不必谢,种子本来就该互相分享,希望以后大家种出好谷种也给我分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