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和第三点都已经很充分了,第一点的话……说实话我有点苦恼。
一般来说如果某件事第一次体验感不太好的话,正常人都会选择趋利避害的对吧。
我想到那个时候的第一次,那是我们毕业后回到老宅的第一晚,饶是我做好了准备那天也能称之为惨烈。
也许是我哭得很厉害之后也有点害怕,我们之间那种事情反而比较少,每天睡在一起我能感觉到那家伙其实是在迁就我。
……说了这么多,可害怕还是会害怕啊!
我沉浸在迎难而上还是知难而退的艰难抉择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激起一大片小疙瘩。
“这种时候还在走神?”
他嗓音倏然沉了下去,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让她抬起头,粗暴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后脑勺被一只大掌扣住,不留一丝退路,柔软的唇重重的碾压着她的,带着压抑释放疯狂。
在这样单纯的磨蹭中,我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双唇刺痛又灼热,如同被暴雨的大掌毫不留情摩擦碾压过的花朵。
氧气告急我晃着脑袋挣扎着想要得到片刻喘息,唇角被重重舔舐,那人趁间隙继续深入,动作深重如同朝圣的旅人,每一次纠缠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我被绑在椅子上双目被布条捆绑,在这片漆黑的孤岛中无力的承受着过于灼热的情感。
他在通过这样一个无所顾忌的吻,来宣泄压抑与心中的某种感情,微微泄露的喘息带着让我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我仰着头从茫然到挣扎,再到现在的纵容,听着耳边过于清晰的水声,心中迷茫。
他有什么在瞒着我,才会积累出这样的感情。
很快我就无法再进行更多的思考,他的吻逐渐下落,我越是顺从他的动作似乎就越是粗暴,带着冰凉的怒意。
从缝隙中吹进来的冷风抚在我身上,带来片刻的瑟缩。
他突然退开一步,蓝眸灼灼的注视着被迫坐在椅子上,向他露出独一无二风景的妻子,毫不犹豫的俯身凑近。
轻飘飘的布料摩擦声响起。
我在黑暗中迟钝的眨眼,勾勒出他的现在的模样,身穿笔挺西装的白发男人衬衫在刚才的纠缠中变得凌乱褶皱,说不定还落下了几滴湿润的痕迹,此时笔挺的脊背弯曲,就这样单膝跪在散发着淡淡灰尘的空旷房间——我的身前。
脑海中描绘出的景象让我眼眸湿润。
绑在身后的手指无力的张开在空气中徒劳的战栗,修长有力的双腿动了动。
我呜咽着出声:“呜,放开我。”
身体被禁锢在原地,就连情绪也变得孤独,我想念他宽阔结实的怀抱,温热的手掌,以及同时落下的带着爱意的吻。
而不是各自为营的欢愉。
但另一人此刻显然不能与她心意相通,他及时赶来后看着他可爱的妻子被绑在椅子上,被黑布遮掩的小脸苍白,无助的只能依靠他的时候就石更了。
他天蓝色的瞳孔自下而上的看着她。
湿润又挣扎的模样轻而易举让他的隐忍崩塌。
他心头挣扎又柔软,双手却坚定的握上了她并拢的膝盖。
早上才一点点抚过的柔软触感擦过膝盖,我扬起脑袋,生理性的泪珠湿润了眼前的布条。
……不一样。
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样。
过于柔软悠长耐心,带着爱意的安抚,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如同柔软的溪流顺着他越发肆意的动作如流水般起伏。
奇怪,我张开双唇,徒劳的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感觉和每一次都不太一样。
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为什么是这种……
好热、喘不过气、过于酸涩却让人轻飘飘的感到幸福。
不知何时双手和小腿上的绳子被解开,我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被转身落入那人怀中的时候,听着他同样抑制不住急促的喘息,活动着发麻的手腕缠绕上他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