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季时玉检查过戚鱼的学习后就让他回屋休息了,两条小黑狗也长大很多,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了。
小狗捉回来后,总是戚鱼和于实带着它们玩……
最近戚鱼瞧着内敛许多,整个人都像是无欲无求地苦行僧,小小年纪就已然诸多愁思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戚山州皱眉,他也不知道,毕竟于实真不可能一直在他们这里,“他现在早出晚归,在外面读书习字交朋友,还能低落?我看他是练字练的少了!”
季时玉抿唇,“你这样以后——惹我生气,也就练字去吧!”
他本想说,你这样以后怎么管教我们自己的孩子……幸亏是没说出来,不然对方恐怕要和戚鱼一样心情低落,还要独自夜间赏月了。
戚山州不说话了,要他练字,倒不如给他两巴掌来的痛快。
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何况男子却是多少会有些糊涂,戚山州已经算好的了,没必要揪着这些事不放。
两人又闲聊了些其它事,戚山州便要去沐浴了。
“这倒是稀奇了,从前都要赶着你去,如今倒是自己主动要去……有事情瞒着我?”季时玉扒着他手臂不许他走,言语间还故意打趣着他。
戚山州不敢再动,捏住他下巴挠了挠,“没有,你现在有身孕,我得万事注意些,你先休息,等我洗完打水给你擦。”
季时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松开手放他去了。
“花生。”
“夫郎您叫我?”
季时玉冲他点头,“你过来我有点话想问你。”
花生拍拍身上的灰再走近,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等着他问话。
“方才洗澡水是你烧的?”季时玉示意他低头,“你们姑爷最近洗澡的时候可有哪里不对劲?”
花生疑惑摇头,“姑爷没有什么不对劲的,都是叫咱们把水放进去就走,不过最近要的冷水会多两桶。”
冷水?
季时玉瞬间明白了,他摆摆手示意花生退下,自己则是换了身衣裳去了耳房。
这么点小事都要瞒着他……
“夫郎?”
“我这才刚推门进来,你就知道是我?”季时玉见他认出自己,就没再刻意放轻脚步,他笑着走到屏风后,将炭盆也放置的离他近些。
戚山州靠着木桶看他,笑道:“怎么想着进来陪我?”
“你敢让我进去?水这样凉,我可受不住,你后背都长痘痘了。”季时玉轻哼一声,抬手摸着木桶里的水往他身上撩,“一会我让他们去村医那拿点下火药,这种痘痘又疼又痒的,肯定很难受。”
“很快就会好,用不着拿药。”戚山州也很无奈
他本就不是重欲的人,在季时玉身上却屡屡受挫……
“你当我想管你……”季时玉皱眉看着他后背的红疙瘩,“我再看看脑袋,头发里有没有?”
戚山州默默将头递过去。
季时玉扒着他发缝看了看,确实有很多火疙瘩,这得上多大的火气,真行!
“别在水里泡着了,回屋再说,你若是病了我照顾不好你的。”季时玉将布巾递给他擦拭,自己在旁边拿着衣裳烤了烤,伺候他穿上才回屋。
回到屋里,香秀也拿药膏回来了。
她道:“韩大夫说这药膏晚上擦一次就好。”
“行,看过小鱼你们就早点休息吧。”
季时玉将戚山州大块头按在床上,把绿绿的药膏擦到他的红疙瘩上,瞬间就觉得清清凉凉的
他又扯出一张洗干净的旧单子给他铺好,省得那些药膏把季时玉新换的床铺给弄脏了。
韩大夫给的药膏很管用,起床后戚山州就觉得痛意减轻很多,和季时玉道过别就带着戚鱼他们走了。
季时玉不急不慌的收拾好自己,才慢腾腾的到了镇上。
约莫是夫夫齐心的缘故,戚山州对崔智明下手倒是也利索,他似乎是从很早就开始盯着赌坊了,拿下赌坊的速度也要比崔智明快很多。
“此事,多谢县令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