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戚山州便立刻去拿,册子面上看着倒是很平常,可一想到里面的内容,就莫名有些紧张,他回到床上,连人带被把季时玉拢在身前,然后颤抖着手,翻开了册子。
这册子倒真是个适用小哥儿的宝贝,连最开始的步骤都写的清清楚楚,每一步旁边都有图画明示。
季时玉看的脸红心跳,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但他总觉得戚山州也没好到哪去,因为看起来很平静的人,喷洒在他颈侧的呼吸很烫人。
戚山州汲取着上面的知识,只恨每幅图都是简单勾勒,不能叫他看的更清楚些。
“不要看了……”季时玉声音很轻,隐隐带着些羞赧,偏着头躲避面前的册子,头便靠在了他肩膀上,整个人都陷进他怀里。
戚山州低头亲吻他发旋儿,又多看了两眼,把那些或许能用到的姿势都记下,便把册子珍而重之地放到枕头下面。
气氛一时宁静,两人似乎都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做,戚山州还记着要先润润那里,便把之前收着的脂膏全都找了出来。
季时玉惊讶:“你怎么有这么多脂膏?”
戚山州和他十指相扣,亲吻他手指,笑道:“听小欢儿说你爱用脂膏抹手,怪不得手这样滑。”
他边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却是顺着对方纤细的腰往下,衣带瞬间散落……
季时玉从前没吃过什么苦,只在那段突然出现的记忆里遭受过殴打,可眼下他不觉得这份滋味比那份殴打轻松,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劈开了,全部接纳之后,疼痛之余还带着些不适,叫他难以忍受,只顾着抓挠身前的人。
屋内燃着蜡烛一根,能将眼前的两人都照亮,却不足以照亮整间卧房,这是戚山州隐忍的体贴。
桌面摆着一壶酒,两只精致小巧的酒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喝的合卺酒。
床帏摇晃,似乎带着桌面上的酒都在杯子里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浪,波浪撞击杯壁,发出阵阵灵动声响。
是夜,鸳鸯绣被翻红浪。
翌日。
季时玉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他揉了揉眼睛,就瞧见了手腕上明显的指痕,旁的地方便更不用多想了。
他面色潮红,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待觉得呼吸不顺畅后,才探出头来。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面上表情僵硬几分,略缓了缓,才小心避开那处,下床穿衣。
外面堂屋的木盆里已经打好水,连刷牙子都准备好了,他便快速盥洗一番,推门出去了。
家里安静,他原以为戚山州和鱼哥儿都出门了,可走进前院才看见他们正在各自忙活。
“戚山州。”他轻声呼唤。
被叫到名字的汉子随手抹了把汗,敞开的结实胸膛上隐约还带着几道抓痕,他笑道:“厨房有饭,我去给你端。”
“我等下自己吃,这是做什么呢?”季时玉走近他,本想顺势坐下,可又想到什么,干脆直挺挺站着了。
“鱼哥儿屋里还差张竹席,他日日喊热,我赶紧给他做好。”戚山州说。
他们屋里铺着那张是早就打好的,上面只铺着一层薄褥子,倒是也不怎么热。
夜里折腾除外。
季时玉点点头,随着他的话看向鱼哥儿,就见小家伙正躲在不远处看着他,他觉得好笑,便朝他招招手,紧接着小哥儿就像是小狗崽儿一样,屁颠屁颠就朝他扑过来。
“嫂嫂,嫂嫂~”
“你是在撒娇吗?”季时玉弯着眼睛揉揉他脑袋,“夜里睡的好不好?”
戚鱼连连点头:“睡得很好,都没起夜!”
他平时总是要起夜的,但昨日出奇睡的踏实,只是晨起憋的厉害,但没扰着哥哥和嫂嫂就好!
他可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他知道的可多了!
嫂嫂现在应该已经怀小侄子了!
“那就好。”季时玉稍稍放心,虽然两间屋有些距离,可他们昨夜荒唐,真叫小孩儿听到就不好了。
“嫂嫂,我去给你端饭!”戚鱼说着就松开他朝厨房跑去。
没一会的功夫就端出个托盘来,上面放着米菜和一碗红色的汤。
不等季时玉问,鱼哥儿就秃噜道:“这是哥哥单独做的,很清淡,汤是甜甜的红糖红豆熬的!”
红糖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