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裴川的住宅地址,谁知发现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弟弟竟然冠冕堂皇住在了这里。
“不要脸。”他恶狠狠道,“你忘记你还有一个月就要跟贺经年订婚了吗?”
盛洋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当然知道,只是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安稳,他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而且。。。可能这也是他们随口一说,其实婚约根本不存在。
盛天赐那双锐利的眼睛狠狠盯着他,继续说:“我就知道,你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吧?不然怎么会有婚约在身还要跟别的人厮混?”
他的用词实在是太严重,盛洋想要反驳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跟裴川之间的一系列发展的确上不了台面。
“我没有。。。”
他声音低低地反驳。
“没有什么没有?你这种只配被贺经年玩的烂货还敢过来纠缠裴川?”
盛天赐已经嫉妒得要疯了,开始用最恶毒的词汇抨击。
他从小都被父母和哥哥娇惯长大,什么没有得到过?
他向来都看不起盛洋这样的家伙。
他看着盛洋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内心更是吃味,继续说:“你这样的低等alpha纠缠裴川有什么用,你能给他什么?”
盛洋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反应让盛天赐很痛快,他冷笑了一声说:“你能给裴川哥哥什么?他最近公司遇到了困难运转不开,你就天天在别墅当花瓶吗?”
闻言盛洋愣了一下,他眉头微皱:“什么困难?”
盛天赐也有些讶异地挑眉:“你不知道?”
他眼睛转了转,也反应过来了:“他连这些都没告诉过你?”
盛天赐大声笑着说:“看来也就是把你当花瓶而已,养着玩你呢,你一个软绵绵的alpha,也没有生育功能,还没有办法帮他解决问题,他就是玩你的。”
盛洋声音突然放低,红着眼睛反驳:“不可能。”
他很清楚裴川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允许盛天赐诋毁裴川。
“既然你喜欢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这是盛洋十几年来第一次反驳盛天赐。
盛天赐被他怼得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他看了看时间,哼了一声:“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想告诉你裴川这次遇到的困难大着呢,除了跟我结婚,他别无选择。”
他向来不介意自己得到任何东西的方式。
在盛天赐离开后很久,盛洋才跌坐在沙发上,急促地喘息着。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搜索,映入眼帘的就是裴氏所有股东集体撤资加入贺氏,裴氏可能面临破产。
裴川从来没有向他说过这些。
是不是他潜意识里就不信任自己?觉得他不能扛事?
盛洋想完这个理由都觉得自己可笑,他的确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
盛天赐最后那句话也在他的脑海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