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心里念师尊的小名,寂怀月便感到胸腔发热。
云雾朦胧,他拎着银剑走出院外,迎面撞上了漫步的蔺恒。
“伯父。”寂怀月愕然,弯身行礼:“伯父刚处理完公务?”
蔺恒换了一身宽松的深蓝色长袍,青松从背部蔓延至领口,枝条张牙舞爪像是触手。
蔺恒点头,语气沉重:“近日蛮族不安分,屡次越界试探我燕国底线,朝中无人实在让人忧愁。”看着寂怀月的眼神惆怅,蔺恒叹声气:“若是护国公在世,燕国何至此境地。”
提及护国公,气氛顿时沉闷。
“护国公一生骁勇,为国献身,实乃忠勇之辈。”蔺恒拍拍寂怀月的肩膀,“怀月如今在玄灵山,做的也是惩奸除恶,护佑众生之事。护国公在天之灵,也能死而瞑目。”
寂怀月低眉苦笑:“希望如此。”
“本王无眠随便走走。”
“怀月告退。”
“嗯。”
寂怀月离开后,蔺恒又在附近徘徊几圈,直至天光微泄,第一缕光照透过云层,男人的身影方消失在原处。
“江思昭。”
依稀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江思昭艰难地翻身,两条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又压在被褥。
眼皮很重,压根支撑不起。
门外的声音消失,江思昭头一歪又蒙进被子里睡去。
他感到又困又累,仿佛回到了在独净台跑圈的日子,压根不想起床。
裴长砚无声无息地从窗子飞进屋,掀开帘子走到床边,视线扫落在床上鼓起的小包。
小包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少年的羽睫安静地垂落,脸颊红扑扑的,唇瓣微张,明显又睡了过去。
莫非昨晚玩晚了,才消耗至此。
裴长砚俯身,想此并没有把人喊醒,探出手往上提了提被子,盖住人的胸口。
目光一寸一寸地侵略,从白皙的脖颈,往上移到红润饱满的唇珠,指腹磨过鼻尖,最后落到正中央的眉心。
金色的灵力流出指尖,注入江思昭脑袋。
昨晚发生之事在面前铺开。
裴长砚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变冷。
灵力收回,大掌往下盖住江思昭下半张脸,激得身下之人忍不住皱起眉,但依旧漂亮。
裴长砚垂眸凝着师弟,启唇低语:“昭昭,与师兄回去。”
毫不意外没有得到回复。
不过不重要。
五指缩起,法术从体内发出。
“萧见。”
金色的灵力顿时收回。
江思昭懒洋洋地打哈欠,睡眼惺忪,男人的脸渐渐变得清晰。
他抬起胳膊,袖口从小臂滑落,露出白瓷般的皮肤。
裴长砚下意识地抓住,将人从床上拉起,鼻间嗅到一阵清香。他单手抱起江思昭的腰,刚睡醒的人又香又软,喉结滚动。
江思昭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
裴长砚掂量下怀里的香团子,肌肉紧实的小臂硌到江思昭下面的软肉,江思昭顿时眼里泛起泪花,拍打男人的肩膀。
“萧见,放我下来!”
裴长砚声音低哑:“否。”
好久未曾这般与师弟亲近,男人食不知味地嗅着师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