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昭哭得愈发伤心,说话都一抽一抽的。
“师兄,不要我了,玄灵山,回不去了。”
凤澜烦躁地啧了声,用袖子给人擦眼泪,一不小心用大了力气,给江思昭脸上擦出几道红印。
“裴长砚不要你?跟本座回魔域就是。”
“不行。”回得很快。
江思昭还是哭,快要把过去那么多天积攒的委屈一同发泄出来。
凤澜没辙了,压着声音哄道:“倒是跟本座说说,裴长砚为何不要你?”
江思昭吸了吸鼻子,被提到伤心处,眼泪变成了掉线的珠串子。
“我利用了师兄呜呜,我是白眼狼呜呜呜呜”
凤澜眼珠滚动,利用?莫非是吸取了裴长砚的法力。
怪不得再相见,江思昭变成了元婴,原是借助了裴长砚的灵力。
“好了,别哭了。不就一点灵力,裴长砚竟如此小气,做师兄的,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于你。依本座来看,他这玄灵山掌门也是要做到头了。”
话一出,江思昭哭声停止,抬头瞪向凤澜。
“不许你说师兄!”
凤澜:?
“江无忧,本座大发慈悲哄你两句,跟本座蹬鼻子上脸,嗯?”凤澜拍拍江思昭的两颊,鼓起的软肉手感极好,又伸手捏了捏。
江思昭泪眼花花地还口,“那你…非要大发慈悲…”
凤澜气得提起一口气,小臂一松,把人扔到地上。
栏杆很硌,江思昭捂着屁股,愈发讨厌罪魁祸首。
可恶的凤澜。
“师尊。”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江思昭往凤澜身后看,抓住救命稻草般向寂怀月招手:“怀月。”
欣喜的语气与方才形成鲜明对比,凤澜眉头紧锁,环抱着胳膊凝着面前的人。
衣衫拢住纤细的身形,朱唇微张,杏眸比星子还亮。
真他娘的想把他撕碎吃下去。
寂怀月面色微沉,虚握拳头对凤澜行了礼:“魔尊。”
凤澜懒得答应,对江思昭说:“江无忧,今夜的仇本座记下了。”
说完,身影消失在原地。
寂怀月眼底暗了暗,上前将江思昭从栏杆上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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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处衣衫散乱,寂怀月若无其事地将其整好,触到丝绸的指尖发烫。
“困。”江思昭喝累了,也哭累了,打了哈欠,眼睫扑扇随时要合上。
寂怀月注视着师尊略微红肿的嘴唇,琥珀色的眼睛拢了层纱,叫人看不真切。
“弟子服侍师尊安歇。”
说完,不等江思昭回话便抄起胳膊,将人横打抱起。
夜色浓稠,两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江思昭被放到榻上,头一沾上枕头,就无知无觉地沉睡过去。
寂怀月站在床边,久久未离去。
侧脸没在黑暗,青年下颌紧绷,他扶正斜散的发冠,又突然自暴自弃地摘下,放到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