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昭虽然很爱哭,但看不得别人哭。正是因为爱哭才能深切体会到每一滴眼泪内含的酸楚。
他…是把凤澜惹哭么?
他真可恶TT
小手无措地握成一团,他垂眼望着腰间新的玉佩,猛然想起什么。
对了,凤澜的玉佩还在他这里。
趁凤澜没走,得赶紧还给他,不然就没机会了。
慌忙取下锦囊,翻找两圈却都没找到。
“在找这个?”裴长砚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江思昭掀眼,看到面前的龙纹玉佩,下意识伸手想够。下一刻玉佩腾空飞走,消失在裴长砚手心里。
“师兄。”浸润水光的杏眸可怜巴巴地看着裴长砚。
外面一阵搬箱子的声音,凤澜是真被气狠了,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带着几十个箱子打道回魔界。
江思昭声音更微弱,在裴长砚说话之前抢先认错:“师兄,我知错。”
又惹了一个大乱子,虽然他也是被迫,但不小心欺骗别人感情也是真,还让人千里迢迢地从魔界带着一大堆东西赶来。
裴长砚冷哼,笑声饱含讽意:“认错倒是快。”
他的师弟也是厉害,以前只是招惹别的门派弟子,这次直接领个魔尊回来。
“昭昭,师兄是否太过纵容你了。”裴长砚语气寒凉,指腹掐着江思昭的两腮,强硬地挑起下颌,“想当魔后?本尊成全你,亲自把你送去魔界可好。”
江思昭神色低落,闻言心里忍不住泛起委屈。
他是做错了事不假,但他也不想啊,被掳去魔界后,他每天都想念着玄灵山。但凤澜一直关着他,他找不到出去的法子,只能每天战战兢兢地寻找机会,一边忍耐着被羞辱一边还要遭受那些魔物的针对。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江思昭扁着嘴,无声地淌眼泪。
裴长砚皱眉,揩去江思昭脸颊的泪珠,声音低沉:“哭什么?”
江思昭吸了吸鼻子,小巧的鼻尖涌起绯红,他小声嘟囔:“忍不住。”
似是无奈,裴长砚叹声气,上前把江思昭揽在怀里,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
“师兄的错。”他说,“要是师兄早点找到昭昭,昭昭就不必受此委屈。”
裴长砚这一说,江思昭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水龙头似的不停往下滴,白皙的脸颊两侧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泪痕。
他双手抓着裴长砚的衣摆,一字一顿地说:“师兄,我不当魔后。”
说着,江思昭仰起头,与裴长砚相视,杏眸经眼泪润洗,愈发澄亮。
丹田处传出细响,裴长砚面色未动,沉声道:“好,不当。”
得到答复后,江思昭闭着红肿的眼睛,把头埋进师兄肩膀。后背被裴长砚的大掌安抚地拍着,哭过之后脑袋不甚清醒,呼吸渐渐变缓。
睡去前,江思昭小声喃喃:“要当也是当玄灵山之人的道侣,师兄,回头我跟人双修后,你别忘了帮我筹划结契大典…”说梦话似的,前言不搭后语。
裴长砚却听懂了,掌心的动作停顿,随后往下移到师弟腰间。
腰身盈盈一握,他一只手都能握住大半。裴长砚黑眸翻涌,隔着衣服重重揉了下江思昭的腰,怀里的人顿时发出哼声,猫儿叫似的绵长。
怀里的人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裴长砚盯着那微张的红唇,想也未想俯身含住。饱满的唇珠像粒红樱桃,被舔舐得冒着水色。
裴长砚呼吸沉重,哑着声音命令道:“昭昭,张嘴。”
嘴里被强硬地推进来一块糕点,又软又热。江思昭似蹙非蹙着眉,梦里他正在品尝这块糕点,但每次想张口咬住,糕点都会从他的舌底滑走,然后又灵巧地跑到他的舌尖。
裴长砚睁着眼,视线一寸一寸地扫遍江思昭的全身,横在身下的右手移到上方,熟练地挑开淡蓝色衣袍的腰带。
衣裳落地,江思昭彻底陷入熟睡-
虽然在昭华殿睡了一觉,但到了晚上江思昭依旧很困。不仅困还有点累,好像白天没睡一样。
江思昭把这归结于哭了的缘故,毕竟哭也是一项很累的运动,他就是哭累了才会不小心在师兄怀里睡着的。
想明白后,江思昭安心地仰躺在软榻,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