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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来了,管事之死她就无从狡辩。但她必须确认,谢徴玄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如问问我听见多少?”

他忽然俯身,凛冽的雪松香扑面而来,气定神闲。

江月见后颈寒毛倒竖,欲挣脱禁锢,谢徴玄却攥紧她的手腕,仿佛圈禁一只鸟雀般轻松。

他垂眸,睫毛浓密,在眼下投出雾霭般的阴影,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你先说,还是让我来说?”

江月见心惊肉跳,几乎要绝望。

他当真听到了吗?还是在诈她?若她坦言,他是会将她捉回,还是放她一马?

谢徵玄其人,曾得父亲“龙隐于野”的极高赞誉,可他亦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罗刹。

她看不透他,连他本性是善是恶都不知,又怎敢赌上自己性命。

怎么选?坦白,还是撒谎?

心思千回百转之间,不过也才倏然一瞬。

江月见下定决心,扑地跪倒:“小女子有罪,请殿下饶恕!”

谢徵玄低笑,仿佛早料到她要坦白什么,问:“哦,何罪之有?”

“小女子……隐藏了自己身份。”

谢徵玄垂眸,欺身逼近,棱角分明的侧脸被月色镀上幽微的光,眉骨下的血痣轻抬了一瞬,他眸中微光闪烁,说不清是威慑,亦或是期待。

“那么,你是谁?”他启唇,声音沉静,却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我……”江月见额头抵着雪地,默了一瞬,轻声道:“我名唤流光,乃骠骑将军嫡女江月见的贴身婢女。”

疾风肆虐,如鬼魅嚎叫。

定山一惊,朝谢徵玄看去,将军府不是都砍了头了吗?

“将军夫人待我如亲女,从小到大,我与小姐一并长大,吃穿用度、读书教养都无太大区别。夫人心善,见我年岁渐长,年初便归还了我的文书,还赠与了我诸多银两,让我归家成亲。所以,将军府抄斩那日,我已非将军府中人,才侥幸活命。”

这些,本该是实话。开春时,母亲便为流光备了重银,还欲叫人替她销了奴籍,送她回扬州,与她青梅竹马成亲。

可流光舍不得她,说与她一同长大的情分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她与母亲好生劝慰,流光才答应,待到十八岁那年再走。

可她再不会长到十八岁了。

江月见转瞬泪眼婆娑,裹着褴褛麻布的身形微微颤抖,雪粒如落英缤纷,席卷她瘦削肩头。

“平南将军江颀风于我,意义非凡。故我来此,寻平南将军尸首,送他一程。一路隐瞒,实为担心殿下知我身份,不愿与我同行,请殿下饶恕!”

寒松披银绡,玉屑簌簌,霜满枝。

男人的马靴立在她眼前,稳稳踩着雪地。

他忽然抬起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威压的眼神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

凛冽的声音压过她肩头——“你可知,江颀风犯的是死罪?”

江月见颤抖着,眼中含泪,哽咽道:“我知道。可我不过是想找到他,知道他是生是死。殿下,这有错吗?”

一旁的定山忽然别过头去,伸手拂面,不知是何缘故。

谢徵玄敛目低眉,眉间厉色化开,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微光。

他倏然松开手,道:“若他还活着,难道你还想助他逃匿?”

江月见苦涩地垂下头,豆大的泪滴落在雪地上,化为水雾。

“殿下可能不知,江颀风此人,桀骜不驯。若他还活着,绝不会躲藏,只会闯去京城,闹他个翻天覆地。”

话语渐渐轻了,抽噎声被死死压在喉间。

大雪倾轧,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我想,他应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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