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社长,我家在二大队三队,我叫王清。杨凤同志知道的。”王清说着脸还红了,不过他太黑,众人没有看出来。
杨凤暗自翻了个白眼,谁记得你的名字?
等人走后,杨凤和马副社长回到了办公室。
马副社长拉着杨凤的手说:“你怎么将人支使到八大队二队去了,那个天水村只有十来户人家,村子又穷,怎么能够体面地招待客人?”
杨凤抽出手,轻昂着头说:“那不正是你献殷勤的时候吗?可别忘了,姚社长可是交代过,让你盯着于家养猪的事!”
马副社长一双眼睛阴恻恻地盯着杨凤,双手放在她的肩头,黑着脸说:“杨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刚才你可是一直盯着那小子看。你要是敢给我带绿帽子,我就把你杀了,把你全家都杀了。”
杨凤的肩膀被捏得发痛,她拼命地挤出几滴眼泪,沙哑地说道:“马天友,你以为我是为哪个盯到他?你晓不晓得那小子的爹是师长?他喊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没听到唛?
马天友,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啊?我巴心巴肝地对你,这样没名没分地跟到你这个有妇之夫,你还这样对我!”
杨凤说越说越委屈,眼泪真的是稀里哇啦地流了满面。
马天友着急地搂住她,哄着:“哎呦,我的心肝哦,你这一哭,我心都碎了哦!是你说你不能生的唛,我这不是等到家里的黄脸婆生了儿子就离婚娶你唛?
快了,啊快了。我看到黄脸婆昨天吃饭的时候吐了。”
杨凤被他哄住了,破涕为笑,“那你还不准备去天水村?巴结好了师长的儿子,你还怕没有肉吃?”
听了这话,马天友皱着了眉,“不是说那娃他爹是湘省的?这也管不了咱们这儿川省的事啊!”
杨凤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马天友额头,嗔道:“我说你憨,你还不信。官场上,哪个不是官官相护的?人家在湘省做官,未必然就认不到川省做官的人唛?那小娃儿不是说他在这里有故友唛?咱们赶紧去,拉好关系再说。”
马天友顿时松开眉头的纠结,一拍大腿:“还是我的心肝好,聪明!拉好了关系,我这次一定能把身上这个‘副’字去掉!”
杨凤:“???!!!!”
出息!就想着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一辈子?
…
出了门,王清对闫炎说:“老大,你跟我到家里去。我家不远,离这儿就五里地。”
闫炎摆手拒绝,“我刚说的去故友那里不是开玩笑的。”
“那好,老大,你骑车去,我近,走路就行。”
闫炎没有拒绝,他刚打听了天水村离这里有十里路,何况,他有个预感,见到那只木鱼,他肯定收获不小。
自行车还是必备的。
闫炎带了一个人,王清带了一个人,方向不同,各分两路。
…
于悦在门口看到闫炎觉得挺意外的。
“怎么,不欢迎?”闫炎双手握着车把手,挑着眉说。
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财神爷驾到了!
“欢迎,贵客原道,我举双手双脚欢迎。”于悦笑眯眯的说道。
闫炎唇角向上弯了一下,看到才两个多月不见的瘦弱小姑娘,好像长胖了一点,
“木鱼,你怎么晒得这么黑了?”
于悦迅速地摸了一下脸,紧张地说,“不是吧?我上坝的时候帽子戴得可严实了!”
方玉珍在家里半天不见女儿进门,出来看到两个小伙儿,其中一个扶着自行车的,精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