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些人的判决结果不会太重的,法律不够完善,我只能在暴力上加重审判,最近忙,因为有人在告我,在原告和被告的身份上切来切去,谁顶得住?”
“谁告你?”
“挺多,不过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干得出来就不怕人抓我把柄。”
虞贞忧心:“你……你不能这么做了,这么下去会出事的。”
“我知道。”周道森拥住他。
“认真的,不要再这么做了,法庭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你别留把柄,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已经停了,别担心了。”周道森扣住虞贞的腰,“能把他们打得不敢起邪念,我进去蹲两天也是值得的。”
“这是一个律师该说的话吗?”
“我是一个热爱暴力的拳击手,你偶尔也该记起我另一个身份。”
周道森去亲吻虞贞的脖颈,酥麻的电流越过全身,虞贞还没做好突然热情的准备,不过争辩之后确实欲望更盛,他也不知为什么,很容易就被点燃了。
可他始终记得周道森是怎么对他使手段的,虞贞跟他算起了账,“又是为了蒙蔽我?”
周道森察觉到他的意思,目光真挚地说:“不是,这次是真的想要。”
他站起来,和虞贞调换了位置。
虞贞扶住沙发扶手,扭头看过去,周道森握住了腰上的皮带。
他还没问完呢。
余光扫视到一地狼藉,虞贞还需要时间缓解一下心绪,可周道森好像有些急切,虞贞半推半就地说:“收拾好东西再……”
“官司打完了,那都是废品,”周道森呼吸灼热,“给我吧,我现在特别想要。”
虞贞的头发从身后散下来,周道森摘了他的发绳,流泻而下的黑发垂到前头,在空中摇摆,虞贞咬住下唇,气势全无,周道森比平时更兴奋,让他好一番为难。
“真的……完全没事了吗?”在沉浮中,虞贞还是心有余悸,问了这么一句。
一条穿着西装裤的腿跪到了扶手上,面料下是绷紧的肌肉,周道森语气沉重:“我让你专心点,专心点,阿贞,你能感觉到的,我有点难受。”
虞贞舌头露出一小截来,手指扣紧了沙发,他曾把上海钉在耻辱柱上,连带这个城市一起被埋入记忆的黑匣子,现在他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审视这个城市,享受这个城市的风采,傍晚了,夕阳西沉,上海又到了最纸醉金迷的时段。
“周哥……”他到底没有成功施展他的暴行,反被攻城略地,握紧的拳头没能化成巴掌扇在周道森的脸上,反被撑开,被迫与之十指交握。
周道森低头咬他的肩膀,他每次快要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沙哑的嗓音蛊得人不知所以:“嗯?”
虞贞意识迷离,有些没骨气地说:“我可以扇你吗?”
周道森带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面颊:“为什么?”
虞贞给不出答案,他只是问问,他只是想知道,他如果真的按计划扇了周道森一巴掌,以周道森在他们这段关系里的地位,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没有等来答案,小猫只能失语般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周道森让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轰开虞贞的艰涩,应了声:“你想打我,不需要理由。”
一个巴掌算什么东西,他练得这么壮,体格这么大,会承受不住一个巴掌?他对这只猫的爱欲,早已促使他做出了无数违背教养底线的事,他周道森早就不要脸了。
“你不会生气吗?”虞贞有些想象不出来,他当然不会无端地去打人,他只是好奇罢了。
“会,”周道森含住他的手指,将压力和冲动一并泄给对方,“但更多的,应该是兴奋。”
猫可以做出一切放肆的行为,因为他在被爱着,底气来源于充足的爱意。周道森会恼,因为他是人,周道森也会原谅,因为他爱这只猫。
至于兴奋……那不过是他突然发现的,另一种刺激欲望的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