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贞。”周道森唤他。
虞贞收紧双臂,借着浴室的水雾模糊眼里的伤怀:“周哥,虞贞想成为你的人,完全成为你的人,去上海之前,你满足我吧,今晚就满足我,好吗?”
周道森关了花洒,扯过一旁的浴巾,系在腰间,洗了一半,把猫拎在了镜台边,仔细地打量,“怎么了?”
虞贞说:“没怎么,我想跟你发生关系,不要摸,不要舔,要进来的关系。”
“时候没到。”周道森冷静地说。
“为什么?”虞贞抓住他的手臂,“我不介意的,周道森,你明明也想要,为什么不可以互相满足?我喜欢你,喜欢地今晚就想给了你……”
他抱住周道森的脖颈,仰面亲吻他的唇,唤他的热情。
周道森是有热情,但周道森也冷静得可怕,他回吻虞贞,比他更蛮横,更火热,可他的眼里始终不曾断了理智,他掐着小猫的唇厮磨,亲得他头昏脑涨,后又低头问:“还要吗?要亲多久,我就亲你多久。”
虞贞的手臂松懈。
周道森的肌肤热烫,浴室里的水雾模糊虞贞的眼睛,虞贞的睡衣湿了,他不满地望着周道森。
“为什么要忍着?”虞贞失落,不快,情绪上负面起来,“是时候没到,还是……你嫌我脏?”
周道森的眉眼蒙了一层阴火,他掐着虞贞的下巴:“你再说一句。”
虞贞的唇紧闭,不敢再说了,一副知错的样子,为着什么心思都不敢叫嚣了。
浴室的雾气模糊着周道森的脸,却不耽误虞贞发现男人的不痛快。
周道森解他的衣衫,将睡衣剥了,丢在镜台上,“想再洗一遍?”
虞贞低头,半推半就地被剥了睡衣。
周道森拎他在花洒底下,刚吹干的头发就又泡了水,虞贞闭上眼睛,周道森认真地为他做二次清洁。
浴室的架子上有玩具,周道森看见了,不会小题大做,小猫有他的欲望,周道森没过度分析。
他只是拿着那东西在手里,清洁的时候顺道给小猫用了,虞贞呼吸顿感一塞,低眸看见周道森的手臂,他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发虚:“……周哥。”
“你想要,我可以帮你。”水流掩盖震动的声响,“放松些。”
虞贞抱住周道森的脖子,退而求其次也可,他在周道森的怀里,权当是他了。
其实他知道周道森在意的是什么,周道森太负责任了,并不会因为他是男人,就会放肆地欺负他,哪怕他不会怀孕,不会有令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产生,周道森也不会轻易踏破底线,他就是要双方都爱的不可自拔才给他,他就是要那样才会占有他,不分男女,不分身体构造,不分什么同性恋异性恋,他的恋爱观就是那样。
他是公平的,是坚定的,虞贞放肆了,他深知自己这次太过草率,以为勾引周道森到昨晚的地步,周道森就会满足他的一切,太过自负的心理让他碰壁,他这两天太恣意了,忘了周道森的周,跟别人的周不同。
虞贞抱着他闷哼,抱着他难过,水流带走自负和罪孽,背抵着墙壁,周道森将他锁在怀里,关切地问:“舒服了吗?”
虞贞脚软,有些站不住,借力攀附着周道森的脖颈,点头不语。
周道森冲洗掉,将东西归位,他取过浴巾来,裹住脱力的小猫,“我说过很多次,再说最后一次,不要轻贱自己。”
虞贞对周道森的眉眼感到更加深刻。
“喜欢我也不可以,”周道森读懂了他的眼眸,“你是珍贵的,不可以随便给出去,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必要的情感深度,这一切全部达成,才能拥有你,你全部了解我了吗?我又全部吃透你了吗?”
虞贞垂着眼眸,被浴巾包着身体,松懈下来的身体找回了他的理智和冷静,温热的触感侵占了别离的伤怀情绪。
“我想要你,想在一个稳定的状态下要你,如果我做不到,我凭什么拥有你?”周道森擦了擦他的发丝,“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玛丽猫是一种形容词,不代表你是我的,你管我日记本里写了什么,抬高你的头颅,保持你的骄矜,我配不配要你,我比你清楚。”
虞贞握着浴巾,被男人的气息侵占四周,他望着架子,又望回他的男朋友:“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可以告诉我吗?”
“不会告诉你,”周道森掀开花洒,果断又苛刻,“我会直接干你。”
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后的让步。
他是人,他无法十全十美。
他在尽力,但他对自己的欲望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把握的事,他不想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