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寻个机会脱身,可周道森并没有进房间,他拉上窗帘,脚步忽然回转过来,虞贞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大惊失色地闭上了眼,脚步停下来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可他知道周道森就站在他的面前。
我操啊。
虞贞在心里发出暴躁的悲鸣,这一瞬间的恐慌不亚于鬼片效应,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正面侵袭而来,按照电影的剧情,他马上就要身首异处,更何况他真的窥探到了周道森的秘密。
他现在应该怎么合理地走出夹缝?告诉周道森他没有恶意,他是不小心出现在这儿?不小心躲在了这儿的?不小心窥探了他的日记?
没有声音,更加恐怖,四周陷入昏暗,什么也看不见,但能很明晰地感觉到一股杀意从正面扑来。
大胆和心虚是两种情绪,并不冲突,虞贞窥探了周道森的隐私,他无法用胆量支撑自己的身体,手脚不自觉发抖的时候,他听到一声低声的命令:“出来。”
周道森的命令无法违抗,此时此刻,他就像手握长刀的神,砍不砍了虞贞这个罪恶的灵魂,全在一念之间。
虞贞没有动作,忽然间,他被人抓住了手腕,从夹缝中拽了出来,心虚腿软,虞贞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面,但被男人的臂膀架住,周道森在黑暗里捏住了他的脸,随之柔软覆上唇瓣,舌尖蛮横地闯进口腔,撬开牙关,侵犯扫荡。
周道森不是第一次吻他,却是第一次主动发起一个吻来,虞贞内心大受震撼,他该感到高兴,但因为窥探到了日记本里的内容,他只觉浑身发冷,恐惧之情蔓延四肢百骸,虞贞张着嘴巴,像是奉承一样由他索取,但手上却很抵触。
“放开。”
因为被抵触,周道森更是不高兴了,他攥着那只反抗的手,低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嗯?”
他刚说完,就带着那只手按到了一处,虞贞被惊得全身如过了电,“周道森,你疯了……”
周道森往前挤,门板根本没有逃窜的空间,男人的体格硕大,像欺负一只病猫那样简单地把虞贞抵在门板和他的体格之间,虞贞掌心里感受到可怕的欲望,就快要爆破了,周道森亲了两下他的唇,就抵着他的额头开始粗重地喘息,每一声都是混乱不堪的。
他喝酒了。
虞贞这一周并没有见到周道森,整整一周,哪怕是碰面也没有的,他不知道周道森发生了什么,闻着那股酒气,虞贞在恐惧中关心:“周道森,你醉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汹涌的欲望,在不停地膨胀。
“是考砸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的呼吸重得骇人,像是某种野兽,虞贞能清楚地感受到周道森冲动的情绪,他的手抽不开,周道森似有某种执念,他开始厮磨虞贞的耳朵,动作像兽,在品尝食物。
“你想要,我会给你的。”虞贞喷出的呼吸也不自觉热了,“周道森,不要欺负我……”
男人的气息不正常,周道森是否是清醒状态很难得知,他看不到周道森的眼睛,因为被一只手盖住了,周道森盖住了他的眼睛,低声不容抗拒地说:“揉出来。”
虞贞心领神会,他照做了。
由于眼睛被蒙住,黑暗叫人无法获得安全感,让人的听觉和感触变得更加清晰,他甚至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周道森,可那样令他上头的气息,除了周道森又还会有谁?
虞贞的手法算不上好,可胜在识时务,他不跟喝酒的人计较,不管周道森是否清醒,他都会选择顺从。
因为他也想要。
说不清是周道森欺负了他,还是虞贞趁人之危揩了周道森的油。
小猫柔声问:“要脱下来吗?”
周道森不回答,唯有气息沉重。
没有得到否认,虞贞擅自做主,凌乱的是周道森,也是他自己。
周道森的舌尖闯进来,卷着他的舌头搅弄,一番之后,他沉重地说:“你会害了我。”
“虞贞,你迟早会害了我。”
似自言自语,似无能为力和自暴自弃。
虞贞的心理和大脑获得了刺激,他并未撒开手,不管周道森发生了怎样心理或情绪上的转变,或因为什么喝酒,他虞贞永远会抓住机会,手指轻抵,小猫恃宠而骄的语气:“对呀。”
在一片黑暗中,听取夹杂酒精的凌乱气息,虞贞指缝黏腻地轻声说:“那也是你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