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怀说:“阿贞,我是认真的,我……”
“先把这组照片完成吧,不早了。”虞贞简单地收拾后,就撩开裙摆,重新坐在加了毛毯的椅子上,“这样行吗?”
陈清怀顿了顿,点点头:“行。”
他举起了摄影机。
论虞贞哪个角度最顶,没人比陈清怀更清楚。
问题被抛诸脑后,再没机会开口,陈清怀的注意力被虞贞那媚态的表情吸附着,除了躲在摄影机后头滚两下喉结,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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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风景还不错。”
陆平威在沙发上坐下。
他看向阳台的方向,周道森把狗拴在了那儿,半开着阳台的窗。
“就是人有点乱,”陆平威感慨道:“隔壁住着的是男是女,你看出来了吗?”
周道森走回来,房间刚收拾好,他想倒杯水缓缓,可饮水机暂时还不能用。
“不知道。”周道森说。
陆平威说:“我没敢太仔细地看,感觉又像男的又像女的,你说白天里听到的风声是不是说他?”
周道森没有回话。
他刚搬过来,这里的一切对他都是陌生的,需要慢慢了解。
来时的楼道里有人议论着这儿的奇葩住户,早在他看房子的时候管理员就跟他说隔壁住着一个大美人,周道森没当真,他自认为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好色,住着什么美人与他何干?可白天里匆匆一眼,竟占了他好一会的思绪。
他很少琢磨别人的外表,非礼勿视,那样赤裸的眼神观察一个陌生人是极为不礼貌的,可他那会儿却没能收住。
左看右看,很多疑惑与不解,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是个男人。
陆平威没太注意分辨,他只是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上判断的,难免有差错:“要是个女人,周哥你就有眼福了,要是个男人……”
陆平威顾虑地说:“你可就麻烦了。”
周道森若有所思。
陆平威看热闹的口吻:“邻居是个异装癖变态,一墙之隔,您老这么正点,他能放过你?”
“别乱说。”
“没乱说,有豪宅不住非要住这儿?”陆平威颇有经验地说:“公寓一向乱糟糟的,这年头查得严,鸡窝都搬到民住小区了,你没住过不知道,我现在住的那地方就有上门的,一千二一晚,长得还不怎么样。”
陆平威经验丰富,有些人他打眼一看,对上了就有故事,人是不是正经人他也大致分辨得出来,结合今天楼道里听来的小话,这公寓里估计有不少能人呢。
“你不是一向喜欢男的?”周道森抬眸,新房子需要打扫,他忽视了这一点。
陆平威玩着手边的抱枕说:“是啊,可惜能看得过去的男人太少了,他们要是愿意涂脂抹粉装点一下自己我还能接受,都太不讲究了,那不就得委屈了我双眼?我凭什么?”
周道森抹了把桌角,将灰尘捻在手里。
陆平威也知道周道森不爱听这些,很快换了方向,问起了正事:“明天去馆子吗?”
“不去,要准备法考。”
“不是已经考过了吗?还要考?”陆平威不懂,周道森政法系的,考试周特别多,一联系就是在准备考试和去考试的路上。
“不一样。”周道森问:“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