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寿:“齐王被禁足在齐王府,不得外出。”
“所以齐王晚上欲接青老板入府。”
贾敬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他还真是好心情。”
天丰帝如此震怒,萧淮洵还敢让青老板入府。
阿寿抓了抓脸,小声道:“许是齐王真的喜爱青老板。”
“呵。”贾敬冷笑,“喜爱?”
“他不过是贪图一时享乐,若是真的在意,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接他入府了。”
一旦被天丰帝知晓此事,萧淮洵顶多是被天丰帝训斥一番,可青老板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这些戏子在天丰帝眼里,不过是一群蝼蚁,是带坏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贾敬瞥了一眼阿寿,“你回来跟我禀告这个消息,是青老板让你来的吧。”
阿寿点头,“是,青老板嘱咐小的,务必将此事告诉二爷您。”
“他是不想去,想请您出手?”阿寿试探问出口。
贾敬:“他是不想去,但是他不得不去。”
“他既然有这份诚意在,我也不会给他拖后腿。”
贾敬飞快地写下两张纸条,交到阿寿手上,“你去办两件事,一张纸条先送到青老板那里,一张纸条送到城东远白木料行。”
阿寿也不多问,拿上纸条便离开了。
是夜,天色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崇雅堂后院跑出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萧淮川欺人太甚!”
“啪!”
瓷器摔在地上,砸出一片清脆声响。
青老板敛眉,隐去眼底厌恶和恶心,绕过地上瓷片,到了齐王萧淮洵的跟前,轻声道:
“王爷何故如此动怒?”
萧淮洵见青老板来了,脸色松了松,可怒气依旧未消。
他一把拉过青老板坐下,忿忿道:“父皇罚了本王禁足,可工部的活计还要干。”
青老板端起旁边下人重新沏好的茶,递到萧淮洵面前,温声劝着,“这不是好事吗?说明圣上看重王爷。”
这话算是取悦了萧淮洵,“本王也不是不愿做。”
“只是那萧淮川如今执掌户部,今日工部递上去的木料花销核算竟然被驳了!”
“简直岂有此理,说这份核算超了。”
“本王还是在他修宫殿呢!”
萧淮洵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憋屈,他费心费力给萧淮川修葺东宫,还被萧淮川批花销超了!不给他拨钱!
青老板听着差点笑出了声,他极力压制住自己想要上翘的嘴角,故作善解人意道:
“如此,那他们户部批多少钱,王爷就给使多少钱,反正那宫殿王爷也不需要去住。”
这就是让萧淮洵以次充好,糊弄这次修缮之事了。
萧淮洵本也想这么做,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可若是东宫真的出了什么事,萧淮洵不敢担。
但这话他又不能跟青老板说,更加憋屈了。
青老板见萧淮洵夺过他面前的水杯就灌了下去,眼眸闪了闪。
“啊,烫烫烫!”
萧淮洵一口水喷出,捂着被烫麻得嘴,说话都不利索了。
青老板:“呀,王爷您慢些,这是将将倒的茶水,还烫着呢!”
萧淮洵舌头又麻又疼,更气了,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缓了好久,他小心翼翼的捂着嘴,只觉得倒霉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