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答着:“皇祖母去五台山礼佛时日已久,理应归京了,不然,父皇都该担心了。”
齐王一哽,他见不得萧淮川这般淡定,只当他是装的,他不信萧淮川不在意,齐王说话的语气尖锐了几分:
“三弟回京,就该入朝堂了。”
“嗯。”萧淮川面色不改,一夜未合眼,神情恹恹,也不是很专注,随意道,“他年岁也不小了,该为父皇分忧了。”
待会儿出宫,还是把御医带上吧,路过蜜饯铺子,也要给阿元带些蜜饯甜甜嘴。想来他嘴里定是没什么味,喝药更是苦涩,
齐王见萧淮川这般敷衍他,气不打一处来,脸都跟着涨红,刚准备张口说什么,就听见尖利的传呼声:
“圣上到,觐见!”
萧淮川站在首位,齐王不甘心地站回他应有的位置,文武百官跟在其后,朝殿内走去。
今日的早朝气氛较以往不同,天丰帝龙颜大悦。
“哈哈哈哈……朕心甚慰!”
堂上的一些大臣们不明所以,与前后左右的同僚面面相觑,私下问着:
“可知有什么大喜事,竟然让咱们圣上,如此展颜?”
“没听说啊。”
齐王也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喜事?
目光下意识朝萧淮川瞥去,见他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喜色。
如此看来,萧淮川这位太子也不知道,齐王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天丰帝也不瞒着,他抬手朝左边一列指了指,朗声道:“史卿,”
左边武将一列,走出一位中年男子,年纪莫约四十多岁,一张国字脸,肤色黝黑,剑眉下眼睛炯亮,透露着一丝精明之色。
他刚一出列,就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呀,保龄侯今日居然上朝了,不是告了假吗?”
“你还真信那套说辞?我听闻,这些时日,保龄侯压根儿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那去哪儿了?”
这武将不是别人,正是史家如今的族长、史云棠的父亲,世袭保龄侯史进,前些日子被天丰帝秘密派出京了。
史进俯首拱手道:“禀圣上,臣不负圣上所望,已将鲁地及周围地域流窜的匪寇全部剿灭!”
他洪亮有力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引起了众臣的侧目和哗然。
“原来保龄侯这些时日,竟然是去剿灭鲁地流寇了!”
“保龄侯勇猛威武!”
“圣上英明!”
众臣不约而同的恭祝天丰帝。
天丰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颔首笑着,望向史进的眼神里闪过赞许。
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哈哈哈哈!是史卿勇猛!”
“臣不敢居功,全赖圣上英明,计划周密,臣才能率将士们出其不意,一句歼灭这些流寇匪类。”史进言语之中满是恭敬和谦虚。
“若不是那份关于鲁地的详细情况,臣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爱卿不必过谦,你的功劳朕心中有数。”天丰帝满意地点点头。
天丰帝今日心情很是好,故意问了句,“你可知,这是何人准备的?”
低垂着头的史进闻言,眼眸闪了又闪,嘴上却道:“臣不知。”
“圣上能否告知,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功劳,臣必当亲自感谢!”
两人这样说着话,其余众人则是悄悄打着眉眼官司,猜测谁会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