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胡枚的脾气,没动手打陶琳,已经是她拿出最高的素养了。
念在她怀孕,江少顷不想跟她吵,“你情绪稳定一点,没必要总是满身是刺。陶琳怀过孕,有经验,所以来看看你。”
“是啊,许许。怀孕很辛苦的,我建议你一定要遵循医嘱。”
胡枚瞥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嘲讽:“你的建议还是算了吧。我也认识几个诸城的人,我可是听说你当年怀孕的时候,红酒啤酒葡萄酒,火锅刺身麻辣面,可是一样都没少。”
“这才导致两个孩子体质虚弱,多亏我闺蜜细心养护多年。”
陶琳的面色顿时涨红。
这些人到底是谁?
怎么还打听她的事!
江少顷目色沉冷:“这位小姐,这里是我太太的住处。麻烦你作为客人,有些最基本的礼貌。”
陶外婆哼了声:“要我说啊,小地方出来的人就是差点意思。幸亏少顷你没让孩子们的继母跟一些狐朋狗友接触,不然不把我两个重孙带坏了吗?”
小地方出来的人?
差点意思?
还狐朋狗友?!
胡枚不怒反笑:“您说的对。不过我们那个小地方,还没听说过哪个人一直纠缠前任,更不会没有个眉眼高低的赖别人家里,把女主人挤出去的事。”
长京圈子里,大家都很默契。
正牌夫人向来会把外面的妖艳贱货压的死死的,绝不会让这样的丑闻铺天盖地。
不论背地里多么肮脏,表面上大家永远都是体面的。
而像江少顷这种,带着一个白莲花招摇过市的事,要是发生,能让同行以及圈子里的人避之不及。
久而久之,那些手握权贵的男人,一个个谨慎又谨慎。
胡枚的话已经不是指桑骂槐,而是快点名道姓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陶琳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