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什么幽灵是政府的走狗，只要他敢复制意识体当幽灵，政府就敢分分钟给他的幽灵洗脑。
可笑至极。
在政府面前，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可言？
在很早的时候，灾难降临、人口短缺后，政府研究出来了基因人这种生物。
他们把两个人的基因复制随意拼改成一个新的人，在基因人还小的时候通过脑机接口传输基础信息，又从学习速度中分出快慢来分配中低层区。
最开始没人想当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依靠的基因人，也不想让自己的基因传播出去，诞生一个新的可怜虫。
但很快，因为贫穷他们又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基因，被迫拥有了一个这辈子都不一定相见也不知何时诞生的孩子。
有一就有二，出卖了基因后他们还可以出卖自己的意识。在刚出台这项政策的时候这两样隐私加起来的钱足够买一套小小的房子，在城市中安身立命。
空间拥挤是拥挤了点，但好歹不用担心闭上眼后迎接的不是太阳而是死亡。
但是现在已经不够了，基因人已经太多了，弥补了缺口。
他们的信息在无知无觉中已经被出卖给了其他人，他们能支配售卖的隐私很少。
与越晚出售自己的基因越好不同，出卖自己的意识是越早越好。
越早出卖自己的意识，让他们去打工，在网络中当幽灵对他们越好。
幽灵是自己的意识，带着自己的记忆，很难说买家到底是清洗他们的意识，让幽灵重新开始还是窥探他们的隐私。
这么能压榨人，连骨头都不会留下的政府能活到现在只有两个原因。
别的地方比他更烂以及他们有足够的武力。
至于反抗他们的势力……
反抗军已经张罗着造反几百年了，现在还在贫民窟躲着呢。
至于当一个黑客，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要么被大公司和政府收走，要么是当一个不一定什么时候被烤了脑花的野生黑客。
他们追求的是极致的改造，而不是给别人当狗。
琴酒走后，红方玩家和委托人面对浑身冒黑气但扔有着温和笑意的苏格兰。
委托人腿肚子都在发抖，直觉告诉他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
他想开溜，但他溜不掉。
苏格兰阳光明媚地笑着，话语中暗藏杀机询问他们委托的事情以及投诉的原因。
“我现在不投诉了。”
委托人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往门口挪动脚步。
“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就是一点小事，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死亡的恐惧下，他忽视了红方玩家对他比着的手势。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开溜。
诸伏景光没管他，目送他远离。
“那么……来说一说，你与客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跑路的红方玩家身体一僵。
僵硬地回过头，看到一双令他难忘终生的眼睛。
……该怎么说？
他只是想把马天尼喊回来，不要把萩原研二拐走。
这种事能说吗！？
他们红方玩家论坛上为了不让萩原研二被拐走，乱组了个邪门cp。
这种事，更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