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念看着看花的人说:“梨花年年都会开,你要是喜欢,我们年年都来看。”
挽云闻言心中乍开了满树灿烂的梨花,反应过来时花却化作雨静静地飘落下来。
她没有去看独孤一念,还是仰着脸。
花瓣挂在睫毛上,一眨就落下来。
“可是,独孤师兄,我不敢许你年年岁岁。”
我希望你对我好一点,但也不用太好。
因为我是开了就要谢的花,等不到你的年年。
“可是,独孤师兄,我不敢许你年年岁岁。”
独孤一念听了这话,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半跪在挽云面前,大力抓住挽云放在膝上的手腕。
他看着挽云,目光炯炯得好似有火在燃烧。
“那就不等年年,我们想办法把花留住,让她一直盛开。”
独孤一念坚定的态度强硬地把挽云的思绪带着走。
挽云垂眸沉思一会,忽地一喜,翻转手腕握住独孤一念的手。
“我想到了,确实是有办法的。”
“我一直在琢磨能激发和稳定灵气运转的方法,虽然还不成熟,但是保持一棵树的生命状态应该是可以的。”
挽云拉着独孤一念,脸忽然地凑近,眼睛亮亮地对他说:“独孤师兄,我们去藏书阁!”
独孤一念看见了挽云眼睛里的自己,心脏仿佛停了一拍。
见眼前这人似乎呆住了,挽云用力地晃晃他的手催促。
独孤一念回过神,肯定地回答。
“好,我们去藏书阁。”
藏书阁坐落在鹤栖山的半山腰。
看门的老头不喜欢天上各种飞来飞去的东西扰他清静,于是鹤栖山有了禁空的规矩。
好在藏书阁所在位置不高,上山的路也铺了青石板。
独孤一念落后一节阶梯,放缓脚步慢慢跟着挽云后面。
他很担心挽云前天的脚伤,但挽云坚持说自己已经敷过药,可以自己爬楼梯。
独孤一念无法,只得跟后面,可以随时扶住挽云。
挽云一边走,一边和独孤一念念叨。
“我记得那本书的附录里有类似的结构。如果顺利的话,我今晚就能参照着把阵画出来。”
末了,挽云歪头侧过去,向身边的独孤一念求夸。
“怎样,我厉害吧?”
挽云发间的梨花要被晃掉了。
独孤一念伸手小心地把花簪好,又把挽云的碎发别到耳后。
“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阵法家。我见过很多阵修尊者,都不如你厉害。”
独孤一念每次夸赞挽云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坚定不移的温柔。他看着挽云,无理由地相信挽云就是天下第一好。
挽云觉得独孤一念的评价全是私心,毫无参考意义
但她也抛弃了客观的想法,自顾自地心花怒放。
挽云知道人要谦虚:“我再如何厉害也是站在先人的肩膀上。我每每以为自己有新的发现,一翻看典籍,早已有前人研究过了。”
“但是,我还是想研究出一种新的布阵形式。到时候,我可以把名字留在书里。千年百年后,依然有人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