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已经聊了很久。
秦歌拍拍屁股站起来,提议:“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独孤一念举手:“可以,我同意。我那里还剩了很多。”
聂青盐显然考虑得更多。
“没有问题,但要注意安全。不能在山上放,我们得找艘船去湖上放。”
“小六你呢?”
独孤一念用胳膊肘推推陆笑。
陆笑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参与表决,十分惊喜。
“我吗?传说孔明灯可以引渡亡灵、传递祝福和愿望,我觉得很好很合适。”
“哈哈,我也觉得很合适。”
独孤一念发现小师弟好像比他有文化,心虚不已,其实他只是想放天灯玩。
聂寒酥的四个师弟一起把她的傲雪剑埋进土里。
“我们要走了。”
独孤一念说出来,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在说给谁听。
“我们要走了吗?”
陆笑对放孔明灯的活动很是期待。
“我们确实该走了”
聂青盐定定看着正在收拾包袱的秦歌。
秦歌看讶异的看了眼聂青盐,心情快活起来。
“走喽走喽,我们放天灯去喽。”
陆笑被秦歌一把扛起来,吓得哇哇大叫。
“四师兄你把我放下来!”
夕阳被打碎了,残光从叶子之间漏出来,染红了竹篱。
竹篱笆里,有一秋千。
秋千边的鹤在喝水,秋千上的少女在看云。
挽云很喜欢看天空。
天空是和想象最合拍的搭档,变着花样哄了挽云大半个童年。
太阳落下去吻西山的额头。
云朵着急地去追太阳,没追成,急红了脸,变成了晚霞。
夜色拉住晚霞的袖子边边,恋恋不舍。
不系舟里的天是静止的。
太阳和月亮准时出现,又掐着点离开。
四季按照日历的要求轮替,星星参考星图的标注走位。
夏荷开了,霜叶落下,燕子来了又去。
哪怕扑掉一只蝴蝶,那只蝴蝶明天又会在同样的位置出现。
不系舟里幻化的一切,从花鸟鱼虫到阴晴圆缺,统统按照阿爹的想法,循规蹈矩地美好着。
她向仙鹤分享自己的期待。
“玉露,明天我要去看梨花了,是那一种远远看去就银闪闪一大片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