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气温偏低。
落地窗外一片淡隐又濛濛的雾气。
她慢慢地喘着气,和她说的一样,呼吸。
瞳眸始终都在看着她,让人快要生出一种自己才是氧气的错感,被孱弱地吸进又呼出。
盛枝看纪清梵状态调整好了,便收回手,只不过她刚轻巧地准备从桌子上下去,就听见纪清梵接着道:“老婆……你能不能再摸摸我?”
——她指的是刚才调整呼吸时,盛枝那种安抚一样抚上她,帮她顺气调整的动作。
嗓音带着点细微的哑意,依然在看着她,请求着,声音却变小了,有点像小月亮扑进她怀里撒娇时的那种调调。
“我可以再得到一个摸摸吗?”
她说想要一个摸摸,但是眼里的念头压着的又不止这些。
这种感觉其实有些矛盾。
不过矛盾之外,更多蔓起的是一种熟悉的蛊惑感。
停顿了几秒,盛枝没拒绝,撑着下巴娇懒地笑了下:“当然可以,怎么会不可以?”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饶有兴致地看她接下来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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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得不能再轻的触碰。
纪清梵蹭了下她的掌心,除此以外没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
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刚见到她时把她唇瓣都吻咬破的劲儿了。
纪清梵用一种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她收回手:“老婆,你听到我之前说小月亮也好想你了吗?”
视线相触,她继续轻声软语:“我的意思是我也好想你的。”
像是发现她特别吃软的那一套,姿态就越来越黏软。
她没有掩饰这一点。
眼睫抬起落下的每一个瞬间,都在无声对她表露诉求——
爱我吧,爱我吧,让我留在你身边。
一如她说的那样,等待着垂怜。
睫毛扑簌开犹如羽翼,更别提她现在在室内脱了外套后周身那种病弱气。
就算再做什么变态的事情,这种外在看起来都和变态毫无关联。
她显然十分清楚这一点,更是不留余力地发挥着这一点。
特别乖,也的确特别惹人怜。
盛枝指尖揉了下唇瓣被她咬出来的口子,遮下眸中神色:“……先吃饭吧。”
晚餐是盛枝做的。
摆到桌子上的菜肴丰盛,味道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