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疼痛感。
她撤出一点距离,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问你,这段时间装得累不累。”
她的声音轻轻低低。
“真是难为你处理那些药,难为你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很积极很配合的样子了。”
纪清梵眼里蔓上慌乱,心跳都快掐紧:“什么啊……我不明白,老婆,我明明就是在积极地配合,怎么会是装的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有点艰难地笑着,伸出手臂紧紧地想抱住她,好像这样可以延缓什么。
但下一秒,她就被她摁在了纯白调的绒毯里,侧过的脸颊紧贴着那些柔软的白绒。
手腕交迭起,被反压在了后腰间。
“不能诚实一点吗?”
声音从后面落到耳边时带起一种很奇怪的想发抖的感受。
纪清梵开口似乎是要解释,又没说出什么连续的有意义的词句。
柔软至极的绒毛被动地在脸上滑蹭。
“这段时间,骗我骗得是不是很爽?”
盛枝顷身,压在她腕骨上的手蹭了蹭。
姿态缱绻到紧密。
像猫科动物舔舐着残存在鱼骨上的鱼肉,还要细密地舐进鱼骨之间。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只是声音越发断续,回应也难以完整。
盈在眼眶里的眼泪滑落出来,和那些滴滴答答下坠的润色一起,融在软绵的纯白绒毯里消失不见。
“老婆……”她可怜至极地唤了一声。
刚唤一声,音调就不受控起来。
被控制的感觉越来越鲜明,这样背对着她,抱不到,也看不见她。
盛枝直起些身。
她拢了下散落的长发,漂亮的唇瓣一片水滢滢的透红。
“没有这样想,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被拆开的两个包装落在了一旁。
没能得到什么被留出的用来反应的时间,就再度陷入。
神智变得更加分散,说出来的话语做不到再完美去伪装,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真的不想的,嗯……但是能怎么办?都怪孟停绰,她如果不多管闲事,我们现在绝对还……”
时停时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骤然地弄出像喘又像哭的泣音。
她带着泪意混乱地叫她老婆,又开始说知道错了不应该骗她。
空气被桎梏住透出稀薄,呼吸染上急促,脸颊和唇瓣一样,绯丽得快要滴水。
呜咽声蕴满乞怜,失着力,反而更加贴近。
她总是这样,眼泪流得很可怜,认错认得很快,充满了欺骗性。
“你确定要这样叫我吗?你现在还可以换一个称呼。”
盛枝抱着她,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摁了上去。
“狗狗,我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