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是怎么做的?是你现在这样做的吗?”
她咬着衣摆,靠近镜头的位置一片绯色,看起来很吃力,却在听见话语后断断续续地想让声音更大一点。
腿敞太久受不了了。
又趴着,半跪下去。
像一幅山水画,墨色长发潋滟铺开,带起一片春。
盛枝叫她姐姐,让她看看自己的样子,说谁家的姐姐在屏幕里这样,像狗一样被|玩。
还说:“狗狗,你说我看见喷泉是不是也要叫姐姐?”
视频打了快一个小时。
只是说尽兴好像还差些什么,隔着屏幕抱不到,aftercare都显得很委屈。
尤其是已经习惯相拥着入眠相拥着醒来。
温存耳语了很久,盛枝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你穿的是不是我的衣服?”
这么问完,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就是。
“嗯啊,”被盛枝这样问,纪清梵没有否认,她呼吸不是太稳,调整着,脸颊眼尾还一片欲滴的颜色,对着屏幕捻了下裙摆,“老婆不在,穿着老婆的衣服就像睡觉还在抱着一样……”
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好让人受不了,招架不住。
盛枝听见她这么说,很想很想抱住她贴贴。
……真的是,才到宁城,就想回去了。
“你等我回去吧,”她说,“我会很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回去的。”
她们说了很久的话,一直到睡前电话都没有挂。
电话连了一夜,醒来时都是时间太久系统自动挂断的。
因为想快点回去,盛枝效率都比平时高出很多。
一切也都很顺利,直到见到了孟停绰。
这位科技新贵从见到她后表情就有点奇怪,很沉默地推了下眼镜。
进包厢前更是站定在了原地。
“孟总,请?”盛枝开口。
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这个意思,但如果是这个意思,这位新贵架子摆得未免太大了。
孟停绰没出声,她看了看盛枝,而后,抬起指尖曲起指节,幅度很轻又不可忽视地缓慢点了点自己耳垂的位置,目光自始至终都维持着朝向同一个角度。
她的这种动作看起来像一种夹杂了什么暗示意味的示意。
……对方的想法和自己猜得应该不太一样。
但即便不一样,盛枝也有点不太能理解其中包含的具体含义。
她对上孟停绰的视线,顿了顿,同样抬起手碰了下自己的耳垂。
耳垂上只有纪清梵之前送给她的耳钉。
她很喜欢,所以总是戴着这副耳钉。
除此之外,没有摸到什么别的。
可孟停绰看着她的眼神,又好像她耳朵上有什么别的似的。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不解,一两秒的微凝,孟停绰抽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我无法确定您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不清楚,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监听本次谈话。请您尊重我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