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半天,原来刚刚还是演的吗……
只是已经产生的猜测却收不回去了,怎么挥都挥不散。
那些早就在心底抽芽展枝的种子簌簌着,抖出花苞。
湿软的吻让人沉溺沦陷。
盛枝心脏乱跳,眼睫蝶翼般抖动。
……糟糕,怎么还没开始试着建立耐受就已经觉得建立不起来了呢。
这样舒服的事情真的能耐受吗?
要不,她换一个方案——改成确定一下纪清梵是不是对她也有那么些许真的感情在好了……
不过这样想想,还是有点太魔幻了。
如果她喜欢她的话,几年前就应该喜欢上了吧,可她那时候反而是离间她的朋友,挑拨她周围的人,发展到最后,都成势不两立了。
要说结婚后,也不太像,对她和冰块没什么两样,完全丧偶式婚姻。
唯一有点可能性的推测大概也就是这段时间演久了,有点假戏真做了。
是吗……会是这样吗?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羞耻地越吻越深。
直到面颊都如出一辙地染上绯色,直到都快喘不过气。
那杯有点凉了的感冒药才被重新提起。
她退出来,咬了下她的唇珠:“感冒药还没喝,你快喝药。”
纪清梵嗯啊应了声,声音残存着些黏腻的气息:“不过今天水好多……”
盛枝抬手抵了抵发热的脸颊,目光飘忽地顺着纪清梵的声音,看向玻璃杯。
她很清楚自己加水的时候手抖了,加了太多水,半杯的感冒药直接变成了满满一大杯。
这么看了两秒,她伸手将玻璃杯端了过来:“……多喝水加速代谢,好得快。”
“那娇娇也喝点吧,可以预防被传染。”纪清梵手臂还圈着她,支不起来的缠绵样子。
边说着,气息徐徐温温地流过她的颈部,从下到上,靡丽动人的花痕薄薄止在耳根处。
唇齿间微末的渍水声响随之放大。
一下一下的,如同小动物舔水。
心跳的速度都有些不健康了,浑身被浸入温水里一样难以抗拒。
她有些别无办法地掐住她的下巴。
其实如果是吃药的话,盛枝更倾向于药片和胶囊,冲剂算不上首选,而要是口服液之类的,那就更讨厌了,她宁愿打针输液。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种想法太强烈,以至于每次她要么是不生病,要么一生病绝对很严重。
但是……这次的感冒冲剂不难喝,更不厚重,甚至交融间还有点细微清凌的甜味。
满满一大杯的感冒药,最后也相当于一人喝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