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好像都被彻底做熟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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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温顺的,放纵的涣散的,矛盾又和谐地交织到一起。
脸颊和耳根一片浸透的绯色,被拽一下便主动探出舌尖下意识地纠缠,温缓的哼喘透出种黏腻的快要滴水般的媚感。
盛枝看着她入迷的样子,把那层蒙在她眼睛上的纱也摘了下来。
她没有再亲她,而是就这样看了她片刻。
平时满口谎言撒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唯独在这方面表现得格外诚实。
不仅反应很大,还会羞到发抖。
“真应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horny……”话语末的形容词被盛枝咬得有些奇异。
或许也只有这种时候了。
毕竟其余时候都是她被纪清梵撩到脸红心跳,恼羞成怒。
甚至过了今晚,等明天,纪清梵绝对又恢复成那副虚伪至极的面孔。
只有她会被困在这些接触里,想不清楚弄不明白,混淆着分不开,越来越控制不了;而纪清梵会把这些分得很清,还会把这些变成可以利用的点,可以为自己达成目的的存在。
盛枝眼里的情绪跟着这些想法的浮动变换来变换去,从压抑的焦躁,过渡到无可奈何的烦闷,最后定格在一种快要溢出的委屈上。
——只有她。
不过这种略有些迷茫柔软的委屈感并没有存在多长时间,因为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更加恨恨地咬了下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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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都气死了。
于是上一秒才显出细微柔缓的气氛,下一秒就随着纪清梵被她重新摁回去的举动打破。
深色的床品沾染上什么总会很明显。
现在被骤然收紧的手指抓了一下,又留下几道褶皱痕迹。
刚摘下来没多久的薄纱重新作用到了手腕上,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她可以碰到的着力点。
不用再咬着簪子,纪清梵混在声音里的哽咽都清晰许多:“等等……”
很短的两个字却说得支离断续。
太突然了也太强烈了,她存着没缓过来的失神。
身体的控制权和反应好像都变得不属于自己,停不下眼泪,还被逼问为什么哭,怎么不回答。
“回答不上来吗?难道这个答案不是非常显而易见?”盛枝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干脆直接对着纪清梵一字一句道,“因为…………”
说完她催促地捏了捏她,明艳的眼尾上翘,美得简直晃眼:“好了,复述吧。”
但是回答不上来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
已经过度到失控,甚至渐渐地,还有另一种感觉升腾起来。
……不行,那样的话不行。
迷蒙混乱的眸光都因为这种感觉变得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