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抱进怀里,她又颤了一下。
完完全全由身体的本能反应带出。
盛枝没有收回手,还嫌不够过分一样顺着她的后背抚下去,动作带着轻慢的缓,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又折回来再次捏了捏她的后颈:“回话。”
怀里人的声音一时间都要被折磨地哽咽了:“我知道的……我不会自己玩的。”
听着纪清梵的声音,盛枝不由又想到她刚进来时一边问她为什么躲她一边掉眼泪的样子。
——现在这种摇摇欲坠欲落不落的模样,简直比那时还可爱,让她很想看她再一次哭出来。
“是这样回答的吗?”她的语气宛若对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不满意,“对于我的称呼在哪里?”
“娇娇……”
“你应该清楚我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个。”
有些奇异的兴奋渲染进瞳孔深处,盛枝仿佛能听见脑海里理智和冲动拉扯绷紧的声音。
这很不对劲。
她这又是在做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发展快要比那天晚上还要荒谬了。
尤其是在听见纪清梵重新对她喊出另一个称呼之后。
她其实不太产生后悔的情绪,仅有的后悔全出现在了纪清梵身上。
她会不可自抑地后悔一些举动,有时的后悔是因为和她之间变得说不清,有时的后悔则是让她自己说不清。
如同现在,她竟然在后悔那天晚上自己将指尖抵进她的口中,使她只能混乱地喘息而不能这样叫她。
荒谬到已经不能再荒谬。
但……就这段时间她和纪清梵身上发生的事情而言,似乎没有哪件事情能用不荒谬来形容。
甚至都不能再使用脱轨来类比描述,毕竟轨道已经没有了。
盛枝重重地咬了下唇瓣,本就殷红的唇显得色泽更稠丽。
落在纪清梵腰上的另一只手,指尖施着的力道开始有些收不住。
只有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更过分地欺负她,让她掉眼泪。
在细密的疼痛以及越来越难忍的煎熬之下,她终于如愿看见湿漉的眼泪从她的眼眸中眨动下来。
盛枝听见纪清梵再次那样叫了她一声,像受不住的祈求:“……我是你的玩具,我没有资格玩自己。”
一副为了让她满意所以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的样子。
颤栗着,一点游刃有余的气势都没有了。
盛枝把她从怀里拉开,视线落在她沁满泪意显出点狼狈的神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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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种无法言说的愉悦明显在扩散,近乎荒诞地产生出一种满足感,以至于她下意识应答道:“嗯。”
这种情绪变化使她本就秾艳的容貌看起来更具攻击性,无所顾忌地展露。
纪清梵听着盛枝的应答,呼吸混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几不可闻地再次重复起来:“我是你的……”
身体被控到边缘的感觉确实很难受,可这种被她掌控的感觉,煎熬又幸福。
——她是她的。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
甜蜜地让她晕眩。
如果许愿有用的话……她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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