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只是看起来脾气糟糕,实际嘴硬又心软。
她说不喜欢麻烦,更怕疼,可是会将受伤的流浪猫流浪狗送到医院,哪怕被猫猫狗狗抓伤也是先安抚小动物。
如果今晚同预想中一样顺利,明天她再发高烧,盛枝绝对会被心疼、愧疚以及怜惜等等情绪压住。
想到这里纪清梵垂下睫羽。
这样想想,这样的算计还真是卑劣啊。
卑劣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窥伺着她,克制不住地产生那些疯狂的想法,尤其是盛枝在国外的那几年,那种疯狂的想法随着窥伺变本加厉,她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行不可以,在反复间折磨自己,岌岌可危地绷紧。
她恨不能将她关起来,恨不能斩断她一切社交与一切在意,只是她一边这样疯狂地构想,一边舍不得。
让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机会一直有,她迟迟未做出行动真正的原因就是舍不得,而且做出来了,她们的关系就彻底坠入了无可救药的深渊。
所以……不能对她表现出来。
要收敛起那些占有欲和偏执爱欲,不能对她表现出来。
要伪装地,像正常人一样。
只有这样她才可能得到她的感情。
无声叫嚣的爱,祈求她垂怜的爱。
她想让她听见,又怕她听见。
和这些比起来,伤害自己这件事是多么简单又轻易。
只要能得到她的疼惜,得到她比平时多一分的关注,得到更亲密的接触,这些完全都算不了什么。
药并不会这么快起效,纪清梵算着时间,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走回去。
景慕醉得更明显了:“清梵,你回来了,我们接着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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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纪清梵也做出一副醉了的样子,身形都有些摇晃,“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让你的助理来开车吧,你和我都喝酒了。”
如果景慕这时是清醒的,这一切绝对不会这样顺利。
可她醉了。
酒精会放大人的一些想法,还会让很多人做出平时不敢做出来的事情。
她们坐上车的时候,景慕见她一直没再提起,忍不住再次问道:“真的不可以吗?”
纪清梵按了按头。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女人的脸颊蔓上薄薄的一层红,声音很轻。
景慕看着看着有些心痒,这幅样子的纪清梵和平时太不一样了,她给自己找理由一样离她越来越近:“清梵,你在说什么?我凑近听一下。”
纪清梵微微眯了下露出醉意的眸,她的拒绝好像都变得混沌起来:“景慕,别靠近了,太近了。”
景慕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呼吸都重了。
“那你就同意我之前说的话,我也不着急,你们现在没离婚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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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坐在驾驶位的助理紧张地将早已编辑好的消息发给了盛枝。
发完后她的手都有些抖,她不敢想象景慕发现自己被算计之后的情形,尽管这个局面下她根本发现不了。
……对不起了老板,我不是不想忠心,只是纪总给得真的太多了。
小助理放下手机,深深呼吸了一下,将车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