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完还怕她不知道是哪个字,补充道:“盛气凌人的盛,金枝玉叶的枝。”
纪清梵对上她那双满是神采的猫眼,很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纪清梵。”
她嗓子不太舒服,声音有点滞涩的感觉,刚刚短暂应声的时候这种哑感还不太明显,但是现下一说话就变得明显起来。
纪清梵说完就再次没了声音,盛枝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两声,“你声音好哑,卡卡的。”
纪清梵不说,她就开始自己乱猜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在纪清梵各种点头摇头的配合下,终于猜全了。
盛枝恍然:“原来是清水的清和梵音的梵。”
话音落下她又笑起来,“你名字真好听。”
“纪清梵、纪清梵……”她咬文嚼字地念着。
听着盛枝那样念她的名字,纪清梵觉得心里泛起种奇怪的酥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和盛枝问她疼不疼还有夸她名字真好听时的感觉一样,心都克制不住地怦怦跳。
她听着她嘀嘀咕咕,还是没发出什么声音,不过她发现盛枝笑起来时会露出两个梨涡,很甜很甜。
就像她身上的味道,闻起来也是甜甜的。
她想这都是自己算计她的第二次了,故意救她的小狗,故意挑起那些人的怒火然后故意将被欺负的这一幕表现在盛枝眼前。
她真的比她想象中单纯得多。
隔了一会儿,保镖们和车都到了。
只不过和保镖们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留着一头浅色的大波浪,妆容也精致,手上长长的美甲带钻,微映着光,身边有人给她撑着伞。
纪清梵把目光移过去。
这个女生看起来和盛枝一样的气质不凡,看起来和盛枝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女生一看见盛枝就忍不住很夸张地哎了声:“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来了,把自己弄得浑身都是雨水,好像小花猫。”
边说着边把身上的开衫解下来,看样子是准备给盛枝披上,似乎都没看见地上的纪清梵。
盛枝闻言把伞递给走过来的保镖,哼了声直接张牙舞爪地带着满身的风和雨扑了过去,“江晚音你挺神气啊,吃我一记‘水弹’攻击。”
女生精心打理的大波浪被她弄湿,但是看起来也并不怎么生气,反而和盛枝幼稚地打闹成一团。
保镖们则是训练有素的沉默,举着伞,把纪清梵从地上拉起来。
盛枝和江晚音打打闹闹地坐上了前面的那辆车,而纪清梵则被保镖们架着走向后面的那辆车。
江晚音没刻意收起声音,“不过我说真的,下次别管了,把自己也沾一身雨水。”
纪清梵似有所感,抬起头看过去。
只见刚才和盛枝打打闹闹的女生给盛枝披上开衫,但给盛枝披上衣服之后手也没有离开,依然拂在她的肩上,目光竟也朝纪清梵望过去,口中的话语一字一句,像是在和盛枝聊天,又像是在放话给她听:“大小姐,要我说你可别太好心,那种人啊,我见多了,可巴不得赖上你呢。”
盛枝懒洋洋地任她勾着,“少仗着你比我大这一点管我,你有读心术啊,怎么知道人家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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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纪清梵看见这一幕并不是很能精准地概括出来自己的心情,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想到该用一个怎样的词语去描绘——
那就是妒忌。
无法言述的想将对方表现出来的嘲讽全部踩在脚下,恨不得拂开她的手取而代之的强烈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