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梵对于她的情绪变化似乎很敏锐。
窒息感不可能不难受,但她就是没推她,由着她动作。
可能是呼吸不畅的缘故,她的眼尾晕出瑰丽动人的薄红,一张脸也柔媚地泛起潮色,眸光快滴水一样。
也好像已经滴了,纤长的眼睫又润又潮。
盛枝被她湿艷的样子看得有些收不回视线。
她松开手,感觉到纪清梵随着她的动作脱力一般埋在她的颈窝处低低地咳,慢慢地喘。
她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像难受,偶尔一个瞬间还不太像单纯的难受。
如烟似雾地将她缭绕。
她不由回想起那个视频里的纪清梵。
——视频里那样诱人的她,一如现在在她怀里的她。
她突然有一点……想尝尝。
或许隔了很长的时间,或许只有几秒,她掐着她的腰。
偏头,封住了她的呼吸。
※
恶劣的想法已经被勾起。
盛枝想,是她说她也可以过分一点的。
※
缱绻的温度往上蔓延。
淌满空气。
盛枝感觉到纪清梵的肩都隐隐在颤,不像错觉。
反应有这么大?
怀里的人哼着,要不是因为距离足够近,几乎都要叫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即便这样,盛枝也辨认了一会儿才勉强听清。
她喊她的昵称,长睫带着雾气扇动,“枝枝,好枝枝……”
像乞求。
可要说乞求,却又五指都伸进她的发丝不放,扑朔得不行。
纪清梵微眯着眸。
太难受了。
这种不上不下的近乎焚身的感觉太难受了。
进一步?进不了。
那退?似乎也无法退。
“还有你受不了的事情吗?”盛枝笑得乖张,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像是在报复她之前在会议桌下刻意引她的事情。
“记不记得之前蹭了我多久?”她咬她的耳朵,用牙磨,专挑着最软的耳垂,“我怎么也得占回来三分之一的时间吧,这才哪里到哪里。”
“你看外面,坐着那么多员工,”说到这里,她换了个语调,“真想不到我们纪总还有这种样子。”
明明以会议室的隔音,外面和里面都互相听不见,但她还是放轻了声音,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话,那种隐秘又刺激的氛围更甚。
纪清梵似乎颤得有些说不出话,把头重新埋回她颈侧,盛枝见到她这副样子,蓦地想起来上一次。
被江晚音看见痕迹的上一次。
当时似乎也是差不多的情景,她看起来都被亲得涣散了,结果还能不动声色地在她脖颈处的肌肤留下痕迹,要不是江晚音看见了,以那个位置的痕迹她可能还得晚些时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