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你?们做什么招惹阮灵萱啊?”王指挥使举起手,正想?给刘司吏一个?耳刮子,刘司吏躲得快,委委屈屈道:“大人?,您不能都怪我们啊,这要怪就?怪那世子,搞的这叫什么事啊!”
不是说?就?是个?一穷二白、无权无势的穷举子吗?
现在又是阮灵萱又是太子的,这谁能搞得定?!
王指挥使皱着脸,像是个?小老头?唉声叹气。
“他们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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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城兵马司不久,谨言已经把事情打听得七七八八。
“殿下,是宁王府派的人?。”
萧闻璟琢磨了一下,也难解其中的关系,“宁王向来低调,和陈斯远能有什么仇怨?”
“若我们没有查错的话,这个?唐家十分看好陈斯远的才学,压他能够高中三甲,所以想?要提前笼络他,不但给置办良田好宅,还买了丫鬟小厮伺候,不过陈公?子和他母亲简朴惯了,通通都给拒了,这次上京赴考,唐家也做了很多准备给他打点,看样子是打算把他招为?女婿,这完全?是打算复刻何?尚书的路来。”谨言一股脑把查到的都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萧闻璟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是宁世子?”
宁王深居简出,不管实际如何?,反正表面上就?是摆出与世无争的模样,不可能和一个?小小学子过不去,但宁世子喜欢唐大小姐一事不是秘密。
作为?过来人?,他当然能够明白宁世子要对付陈斯远的原因,防患于未然才是聪明之举。
谨言点点头?,拱起手道:“殿下英明!”
傍晚。
一封经过南城兵马司精心润色过的“状纸”送到了东宫,萧闻璟上下通读了一遍,摇了摇头?。
正好阮灵萱过来,炫耀自?己今天干的好事,萧闻璟就?顺便把这状纸给她?看。
“好呀,他们居然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我亲眼目睹,还真要以为?他们是去办好事的!”阮灵萱啪得一下把纸按在桌面上,还很不服气,“我跟你?说?,他们七八个?大汉把陈斯远围在中间,就?跟抓小鸡崽一样,要不是我去看了一眼,陈斯远哪能全?须全?尾地进盛京城。”
她?过去看了一眼,就?把七八个?大汉看得灰头?土脸。
“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怕他们伤了你?。”萧闻璟也趁此机会把她?上下打量。
其实看她?的这个?精神劲,也不像是受过伤,要不然她?肯定会在右脚踏进殿的那一刻就?先嚷着疼。
阮灵萱真是个?很奇怪的姑娘,说?她?娇气嘛,她?骑马射箭样样精通,遇到事情比寻常男儿还要勇敢,可说?她?不娇气,真是一点疼都受不住,丹阳郡主抓她?练绣活,她?把食指扎了好几下,眼泪都掉下来了,弄得丹阳郡主都只能作罢。
“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伤我。”不是阮灵萱自?傲,而是她?确实在这上面有些天赋,寻常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你?是没瞧见,小石头?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马比不上我的,就?只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了!”
萧闻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几个?吏卒今天的确没有在阮灵萱这边讨得什么好处。
内监把时令的水果端上来,好些果子城里还没有卖,只皇宫和东宫才有的特供。
阮灵萱有一个?冬天没有吃过新鲜的水果,刚好可以在萧闻璟这里尝个?鲜,也不客气。
“你?真该好好管管他们,天子脚下,徇私枉法,这是被我撞见的,还有很多没有被看见的,不知道会黑成什么样!”阮灵萱义愤填膺。
“这些官吏都如泥潭里的泥鳅滑不留手,和稀泥的好手,可要他们做实事却只会推三阻四。”萧闻璟把看完的案宗归到一边,抬起头?来发现阮灵萱已经吃了几个?枣、一个?桃子,手里又开始剥枇杷。
枇杷金黄色的外皮被她?的手指轻轻一掀,就?露出里面鲜嫩多汁的果肉,指尖稍一掐,汁水都溢出来了。
正准备塞进嘴里,忽而察觉到他的目光,阮灵萱把手里的枇杷举起来,“你?要吃吗?”
萧闻璟摇摇头?,没有和她?抢的意思,只是提醒道:“这些水果寒凉,你?又忘记自?己月事快到了,小心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