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勇看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充满了轻蔑的笑容。
他走过来,蹲下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的脸提了起来,用一种冰冷刺骨的、仿佛在陈述一个真理般的语气,对我说:
“小子,给老子听清楚了!老子不是在追求你姐姐,老子是在享用她!你好奇你姐为什么答应成为我的女朋友吗?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你那个品学兼优的、高傲的姐姐,天生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母狗!她就是喜欢被男人操!而且,是喜欢被我这种有大鸡巴的男人操!知道了吗?!”
然后,他鄙视地扫了一眼我的裤裆,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对我那“发育不良”的生殖器的嘲弄与不屑。
他松开手,将我像一块破布一样扔在地上。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小子”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威胁,“以后跟老子说话小心点!”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下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冰冷的自行车棚地上爬起来,又是怎么像个游魂一样飘回教室,熬过最后一节课的。
我的腹部依旧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我的心,我的灵魂。
郝勇那句“她就是喜欢被男人操!而且,是喜欢被我这种有大鸡巴的男人操!”,像一把最钝的、淬了毒的锯子,在我脑海中反复拉扯、切割,让我痛不欲生。
放学后,我麻木地机械地,来到校门口那棵樱花树下等姐姐,我的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姐。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我最沉重、也最无情的一击。
郝勇竟然也像个没事人一样,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在我身边站定。
我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就想躲开,但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没有看我,只是望着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的校门,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残忍的笑容,用一种只有我能听见的、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轻声说道:
“小子,眼睛睁大点,好好看着吧。看着我是怎么把你那个高傲的、纯洁的姐姐,一步一步地,心甘情愿地,操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只会摇屁股求我操她的专属母狗的。”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啃噬着我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就在这时,姐姐的身影出现在了街角。
看到姐姐来了,郝勇脸上的那份残忍与狰狞,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立马又带上了那副我再熟悉不过的、充满了阳光与真诚的虚伪面具,甚至还对我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姐姐也很快就看到了并肩站在一起的我们,然后,让我如遭雷击、彻底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姐姐微笑着,快步向我们走来,然后,在走到郝勇身边时,她竟然……她竟然完全无视了一旁的我,而是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几分我从未见过的、独属于热恋中少女的亲昵与娇羞,主动地、伸出手,挽住了郝勇那条肌肉结实的、黝黑的胳膊!
我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煞白如纸!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她竟然真的……主动挽住了郝勇的手?!
那亲昵的姿态,那自然的笑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主权般的占有意味……
他们……他们竟然真的是男女朋友了!
郝勇那个畜生,他没有骗我!他说的是真的!姐姐她……她真的……
我再也无法思考下去,我只是像一个被抽去了所有灵魂的木偶,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姐姐亲昵地挽着郝勇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姐姐看我站着不动,还回过头问我,“小默,站着干嘛呢,快点回家吧”,我只好迈着步子无比僵硬地跟了上去。
回家的路上,他们就那么亲密地挽着,走在前面。
郝勇那如同黑色铁塔般的身躯,与姐姐那虽然高挑却依旧显得纤细窈窕的身影,形成了一种极不协调、却又无比刺眼的“情侣”姿态。
他们说着一些我听不清、但似乎是关于学校发生的趣事,姐姐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和郝勇那不时发出的、刻意压低了的、显得“爽朗”的笑声,像一把把小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像个多余的、巨大的、可笑的电灯泡,一个人默默地、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大概三五米远的距离。
我不敢靠得太近,我怕打扰到他们那“甜蜜”的二人世界;我也不敢离得太远,我怕……我怕离得太远,就仿佛会永远失去姐姐。
我能看到,姐姐的头,时不时地会微微靠向郝勇那结实的臂膀,那姿态,充满了小鸟依人般的依赖与信任。
而郝勇,则会时不时地低下头,在姐姐耳边说些什么,逗得姐姐又是一阵咯咯的轻笑。
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钢叉,狠狠扎向我的心脏。
而我,这个本应是姐姐最亲近的人,此刻却成了最卑微、最可笑的旁观者。
我的心,在滴血,
就这么煎熬着,终于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那是我们和郝勇回家必经的分岔路,他家的方向,与我们家的方向,在这里就要分开了。
姐姐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