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乐惊讶地张大小嘴,同情地拍拍珞泱的肩膀:“你好惨哦!”
珞泱眨眨眼:“但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喝药的好办法,药喝起来就没那么苦了。”
阿乐眸光亮了亮:“什么办法?”
珞泱:“我会喝药的时候在心里数数,看自己最快能几口喝完。刚开始是十口,后来变成了五口,再后来我两口就能喝完,我六个师兄师姐都没我喝的快。”
阿乐满怀期待的目光暗下去:“你的办法好无聊。”
珞泱:……
无聊吗?
她当时从一个剑侍口中得知这个办法时,觉得管用极了。
“我还是跑吧。”阿乐说完,扔下珞泱撒腿就逃。
“阿乐!”男人抱歉地冲珞泱拱拱手,急忙追了过去。
望着父女远去的身影,珞泱恍神地笑着,眼眶却有些发热。
过去哪怕只是手上破了个口子,几个师兄师姐也会围追堵截、连哄带骗地想让她抹药包扎,当时觉得他们大惊小怪,如今竟是这般怀念。
原来让人最羡慕的不是未曾得到过,而是失去后清楚地知道,那些对旁人来说触手可及的东西自己再也无法拥有。
珞泱苦涩地扯了扯唇,转身离开。一抬头,余光却在一间两层小楼的檐角瞥见一道身影。
对方不知在檐角坐了多久,脸上面具未摘,样貌仍被白瓷鬼面遮的严严实实,和此前不同的是如今他摘去了狼牙坠子和挂在耳骨上的兽骨耳饰,上身也穿上了深蓝色衣袍。
长衣修身,颀长的身形被柔软的布料包裹后,连周身隐隐流转的攻击性也减弱三分。
很难移开眼的存在。
察觉到他远远投来的视线,珞泱不禁一怔。
有风掠过,檐下兽角铎嗡鸣。
珞泱敛回目光,抬脚离开,好似压根不认识对方。刚走了几步,低垂的视线下就出现一双长挺的黑靴。
靴筒窄而直,衬得本就颀长的腿愈显有力。
看清来人,珞泱有些苦闷地闭了下眼,只好摆出副“买主”模样:“你怎么在此处?不是让鸳管事带着你去看大夫吗?”
‘魅’垂眼看着她,没回答。
他越是这样不说话,珞泱越是心虚,总感觉对方已察觉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清清嗓子:“你先回去吧,不必跟着我,有,唔……有需要的话,我自会喊你过来。”
把话扔下,珞泱扭头就要逃,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待她停下回身,握住她手腕的手又很快松开。
“面具只有你能摘。”对方第一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