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忽然觉得，对比起以自己姓名发表的《VitaSexualis》，还是中原中也的《山羊之歌》和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以及《竹林中》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他很想换书名。
就连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比起《VitaSexualis》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可惜换不得。
沉闷的缓慢流动的空气，芥川龙之介等待了够久，选择开口：“首领？”
“芥川君。”
“嗯。”
芥川龙之介听见首领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们港口黑手党好像要完了。”
芥川龙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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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办公室。
“竟然真的是叫《VitaSexualis》吗？”爱丽丝掰扯着男人被黑色制服裹紧的手臂，试图将手机屏幕显示的画面看得更清楚些，“好变态哦，林太郎。”
森鸥外原本就挺委屈的，听完这话就更委屈了：“爱丽丝酱这么说人家会很伤心的啦QAQ。”
办公室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看着被自己传唤而来的橙发青年，森鸥外立马变脸，扯出一丝笑：“中也君。”
中原中也迈着沉稳的步伐缓慢走近，离着首领办公桌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住，取下头顶在视角效果上有助于增显身高的黑色帽子，扣在胸前，姿态优雅地鞠了一躬：“首领。”
“中也君。”森鸥外又喊了一遍。
“是。”
许多刚刚那段时间冷静了不少，森鸥外勉强还能开开玩笑：“按照你上次的话来说，这回我们港口黑手党是不是真的快完了。”
他说的上次是《罗生门》时期，港口黑手党内部进行了一场史诗级的激烈辩论。
当时也是在首领办公室，甚至在场的人物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中原中也和金发小姑娘三位。
那时他说，中也君，我们港口黑手党好像要完了。
中原中也半开玩笑半安慰他说，Boss，乐观一点看问题，起码还没轮到你发表文章。
而在《VitaSexualis》横空出世的当下，森鸥外又一次想起了这段对话。
中原中也自然也记得。
他倒吸了一口气，灵光一现：“Boss，仍旧乐观一点看问题的话，起码没有人在你面前念这篇小说。”
森鸥外：“？”
森鸥外：“？？？”
你这是都经历了什么啊中也君？？
森鸥外都迷惑了。
“中也君……是有人在你面前念过‘中原中也’的诗集吗？”
“……”中原中也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复杂。
仅凭他的面部表情变化，即使不回答，森鸥外也足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的。”他说。
“嗯？”森鸥外微微惊讶，“我冒昧问一句，是谁？”
中原中也轻啧一声，不情不愿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