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了一塑料袋，几乎把冰柜搬空了。
离冰柜这么近，阮星的体温也降下来了，数了数，还差一只雪糕。
他弯着腰解开黑色塑料袋，准备翻一翻囤货。
塑料袋绑的很松，轻轻一碰里面就掉出来个金属片。
不是冰淇淋？
阮星拾起这个金属片，是黄色的，背面还带着别针，伸手擦了擦，看清了上面写的字：齐彦彦。
手指一顿，刚才外面那个店员，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黑色塑料袋因为外力介入，此刻完全散开来，一件绿白相交的条纹短袖膨胀，铺满了整个冰箱底部。
和外面店员穿的衣服一样，只是这件上面有着暗红色的液体，呈喷溅状。
而短袖下面包裹着的西瓜大小的黑色球体展现在眼前时，阮星变了脸色。
“客人，还没有选好冰淇淋吗？”
阮星抬头，透过饮料柜的玻璃倒影，看到了店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笑容有些僵硬。
塑料袋旁边，一模一样的人头覆着冰霜，闭眼躺在冰箱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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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选好吗？”
店员又问了一遍。
阮星装作无事发生，把冰箱门盖上，拎起了一大袋已经选好的冰淇淋。
“选好了，你们店里的货太少了，下次多进一点新的。”
顾客不仅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还有心思吐槽自己家的货不够新。
店员狐疑，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发现冰箱里面的猫腻。
阮星：“结账。”
店员：“好、好的。”
两人来到收银台，阮星环顾四周，这家便利店不像是生意很好的样子，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
店员动作不是很熟练，在扫条形码时，都研究了半天，阮星鼻尖又充斥着淡淡的腥臭味，这次的味道比上两次闻到的都要浓郁。
或许是离得太近了。
阮星不自觉退了两步，装作去拿零钱的样子，手摸向了后腰。
他没想直接开战，但也要预防对方暴起杀人。
店员余光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扫码的动作迟缓下来，鼻尖的味道像是混合着死鱼和厕所的骚臭。
两人暂时都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