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夹的紧,隔着轻薄的布料,腿腹柔和的线条几乎全然契合在掌心。
丝丝麻麻的热意从耳根窜起,他抿了下唇:“不松开吗?”
珞泱瞪着他愤愤哼了声,这才将腿落回,抬脚朝外走去。
“不过礼尚往来,灯主怎如此大反应?”
珞泱刚要推门的手停了下,她偏过头,盯着玄沧染上绯色的耳廓眯了下眼,衣袖下的手悄然转腕捻决。
一道妖力化作的红线转眼缠住玄沧双手和腰身,猛然将他拽到了珞泱眼前。
下颌被细白的玉指捏住,又被轻挑地抬起,玄沧眸光微凝,浅薄的唇不由合紧。
珞泱:“这么好奇啊……白日里还不情不愿,怎一到夜里反像是在怪我四处留情,对你不闻不问。难不成,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
玄沧长睫微掩,深邃的墨瞳定定看向她,微扬着的下颌渐渐绷紧。
冷白的月色从身后的窗棂洒来,凌厉的颌线处随之凝结一层寒霜。
冷心冷情的模样。
若放在白日,珞泱定又会心虚到胆颤,将他认作风息影,但眼下她却已能清楚地将二人区分开来。
她打量着男子红透的耳尖,越发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悠悠晃了晃手里的红线,微凉的指腹极轻极缓地从玄沧的眉眼间抚过。
眼瞧着男人羞赧难忍,就连颈侧弓弦似的筋骨都被一层血色晕染,珞泱坏趣味作祟,故意凑上前,朝那绯红的脖颈吹了吹。
于是下一刻,自皮肤下透出的血色肉眼可见地一路蔓延,连下颌处的月霜都被烫的融化。
珞泱眉眼弯弯,几乎要笑出声。
真是有趣,原来风息影的这张脸,害起羞来是这副模样。
“灯主玩儿够了吗?”被捉弄的人偏脸动了下,将下颌从珞泱的指尖移开,薄唇抿作了一条线。
珞泱歪头瞧着他:“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是看你似热的厉害,帮你凉快凉快。”
玄沧沉默下去,视线也一并从她脸上避开,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味。
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珞泱偷笑着捏了捏玄沧发烫的耳垂,这才将红线一收,心满意足地推门离开。
随心妄为的人来了,又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扉带起的风贴着地面刮过,地上裂开一道裂痕的孽海菩提忽然烁了烁,一尾白鱼缓缓浮现。
望向远处的人低眸看来。
下一瞬,成群的白鱼悦然游出。
玄沧无声睨着,蒙起的血色沿着他的耳根脖颈转瞬退散,只剩一片冷白。
十余啊……
他望着游动的鱼群,听见自己语调诡奇地在心里低语。
原来是十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