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开口问,席殃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将沈垣之亦步亦趋抵到了结账处,生怕他跑了似的。
沈垣之有些想笑,但看到席殃在柜台边面无表情拿了两盒计生用品后就笑不出来了。
好像是认真的。
双目对视,撞进席殃那双深眸时,沈垣之呼吸一怔,火燎似的立马移开了视线。
真的是认真的。
沈垣之心乱了几拍。
他不是没想过和席殃做档子事,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想到不得了,现在尝了甜头后更是一点就着,而且不久前他都把话说到那种程度上了,发生关系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可沈垣之心里就是很慌。
没做过,不太敢,怕疼,而且席殃今天看上去很凶。
沈垣之看了眼副驾驶上沉默不语的席殃,腰都软了下来,心想要不求饶吧,说不定能择期进行呢,可他转念又一想,怕什么,他俩还没正式在一起,难道席殃还能强迫他不成。
一想到这,底气瞬间就足了起来。
这份底气尤其是在回到家后更加发挥到了极致,熟悉的家给他带来巨大的安全感,脱下西装外套的沈垣之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闻着满屋的飘香味,他心里安定了许多。
确定席殃不会狼性大发把他这样那样后,沈垣之慢慢悠悠、假装很不在意地悄悄溜到了厨房门口。
拉开厨房门,入目是席殃的背影。
席殃的外套刚进门就脱下来了,和沈垣之那方方面面都较小的外套一起挂在玄关处,脚下是他从自己家里带来的拖鞋——不再是一次性的。
和往日整洁的衬衣不同,席殃身上的这件衬衣很皱,是沈垣之不久前在车里弄皱的,他被席殃牵着手从扣子的缝隙里摸过他结实的腹肌。
自上而下,能摸的地方全摸了。
想到这,那灼热的手感和肌肤相亲的气息不由分说地卷土重来,沈垣之喉结一滚,几乎是瞬间起了反应。
没等他往回走,和他心有灵犀似的席殃突然回过了头,双目对视,交织的视线在空气里似乎带上了电,沈垣之没来由地头皮发麻。
“把门打开,”关了火,席殃声音很轻:“我端出去。”
沈垣之很快“嗯”了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餐桌旁,坐下来后席殃很自然替他盛米线,替他夹菜,表现得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早就饥肠辘辘的沈垣之很快就放下了戒备,他鼓起腮帮子吹了吹冒热气的米线,有些迫不及待地吃了进去。
西红柿和小米辣中和得酸辣适宜,米粉也煮得不软不硬,甚至连口感都和沈垣之最喜欢吃的那家餐馆没什么区别,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你是不是偷偷拜师学艺了?”
席殃对他笑了笑,尾音有股说不出的沙哑:“好吃?”
沈垣之点了下头:“很好吃。”
“那就好。”席殃喝了口温水。
沈垣之一开始还能和席殃搭几句话,后来他实在是太饿了,便埋着头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等到一大锅米线见了底,他才放下筷子:“不吃了。”
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席殃眼眸一沉,他很快站起身,将锅碗筷子端进了厨房。
“要不要帮忙?”沈垣之问。
“不用。”
听到席殃拒绝后,吃得太撑的沈垣之便来回在客厅里踱步,走了好几圈后又跑到了大阳台,大阳台的灯不知道什么坏了,尝试几次无果后沈垣之只好放弃了。
攀在栏杆旁,一阵晚风适宜地飘了过来,阳台旁的植物被吹得沙沙作响,花香顿时弥漫在这一方小小天地,在一片黑暗中,沈垣之眯上了眼。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没有听到厨房里传来水声后,沈垣之才回过神来,他刚想转身,便很快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灼热的气息立马涌上了沈垣之的耳侧,还在发饭晕的沈垣之没反应过来,在席殃抱上他腰的瞬间,腿下意识就软了:“席殃……”
“是我。”席殃低低地“嗯”了声,压着声音在他耳旁问:“吃撑了?”
耳边若有若无地亲吻让沈垣之立马就起了反应,他呼吸一重,撑在栏杆上的手指轻轻攥紧,故作镇定地应了声:“有点。”
“我帮你揉揉。”
话刚落音,一只手就隔着布料摸上了他的肚子,像是怕弄得他不舒服,席殃动作很轻,揉了一下很快又松开,沈垣之的呼吸随之一重一轻,片刻后整个人呼吸都乱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