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满山跑呗，跑了整座山，可不得累坏了？”夏青桃说着，打水洗漱。
陆随更是好笑：“那你挺会跑，能让野猪追一座山。”
“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懒得说你！”夏青桃气恼地洗漱去了。
陆随笑得宠溺，转头塞了一根柴火进去。
过了一会儿，夏青桃洗漱完了，人也清醒了一些，道：
“你烧什么了？”
“蒸了昨晚的咸肉，打了个鸡蛋上去，又蒸了野苋菜和干菜。”
因为是早上，两人都吃得比较随便。
夏青桃也没说什么，便道：“我昨天做的馒头还有吗？蒸了没？不蒸要坏了。”
“蒸了，这个很好吃。”陆随很难得有直接说喜欢的食物，夏青桃也有些稀奇地看他：
“你喜欢？”
“喜欢。”陆随诚实道，“昨天刚出锅的特别好吃。”
“那我们今天中午继续吃这个？”夏青桃想了想说，“还有点鸡蛋，反正我们后天就出山回家了，不如拿韭菜炒了，做韭菜鸡蛋馅的馒头？喜欢吗？”
陆随点点头：“好，我都好。”
于是就这么定下了，中午又做馒头吃。
夏青桃发面发得好，松软又香，配着韭菜鸡蛋的馅儿，真是滋味极好，陆随是真的喜欢吃这个，一口气吃了四个，犹嫌不足，夏青桃制止他：
“馒头吃多了容易积食，不是不让你吃，你缓缓，过一个时辰再吃。”
陆随这才有些不舍地放下馒头，又说：
“昨天送慧空师父到庙里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你做的馒头很好吃……可惜他是吃不到更好吃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欠欠的，夏青桃觉得好笑：
“人家出家人，哪里讲究这些？”又说，“不过，他好好一个秀才，又是员外家的儿子，怎么就出家做和尚去了？出了家，不能娶妻生子，连肉也吃不得，他也忍得住？”
陆随喝了一口干菜汤，道：“不晓得，他这个人性子古怪。”
“怎么？”
“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
“这哪里奇怪？”夏青桃好笑道，“你不也不爱说话？早些时候我俩还没成亲，我阿嫂私下里就跟我说，陆随怎么话这么少，好像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陆随听到他们叔嫂私下里编排自己，忍不住笑了，又道：
“不是……他看人的眼神也总是很古怪。”
这么说，夏青桃就好像有些明白了，好奇地催他说下去：
“具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