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天,可能真的快亮了,或者已经亮了。
如果现在离开……
她想象着自己这副模样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一个穿着极短连衣裙、戴着口罩、赤裸着双腿、脚踩一只断跟高跟鞋、走路姿势怪异的女人……这画面,只要被任何人看到,都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更不用说她身上那些若隐若现的束缚了。
她会被当成疯子?变态?还是某种特殊行业的从业者?
不,她不能冒这个险。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的一切,都经不起这样的冲击。
那么……等待?
在这个冰冷、肮脏、可能还有老鼠和其他未知危险的废弃仓库里,再煎熬一整个白天,直到下一个深夜的降临?
这个念头让她从心底感到一阵绝望。
她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太久太久,身体和精神都早已疲惫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撑过十几个小时。
而且,长时间戴着这些束缚物,尤其是口鼻塞和贞操带(以及里面的假阳具),对她身体的损伤可能会是不可逆的。
她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胳膊,又感受了一下几乎要麻木的腰部。
等待,似乎也是一条通往毁灭的道路。
进退两难。
林若瑄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助。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因为一连串的意外,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
现在,她就像一个迷失在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她紧紧地攥着那串冰冷的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仓库里一片死寂,只有她自己因为焦虑和呼吸困难而发出的、被口塞压抑的粗重喘息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如此的孤独和无助。
那个曾经带给她极致刺激和释放的夜晚,如今,却变成了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