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他迅速调整呼吸，但好像徒劳无功。
指挥官在称赞他，他了解自己，他竟然知道他曾经是一名军雌。
显而易见，他看到了他的优秀。
他会对自己改观吧？他并不是那个一味攀着总理阁下的大腿往上爬的雌虫。
他也是有真才实能的。
“一天是军雌，一生是军雌。”这是初入训练营时的训诫，杰罗一直都记得。
“呵。”利安轻笑一声。“蒙住双眼，坐到驾驶舱。”
这架考核用的军舰空间并不大，驾驶舱就更小，指挥官将坐在驾驶位的左侧，对驾驶操作做出口头指令，驾驶者将蒙上双眼，凭借五感、精神力，与指挥官之间的默契与信任完成飞行测试。
杰罗听话的坐到驾驶舱，蒙上双眼。
失去视觉，其他感官将会放大。
杰罗感知到身边座椅下陷，指挥官如今就在他身边，不过咫尺的距离，他身上的热度随着空气传导过来。
身边萦绕着指挥官的气息，杰罗深吸一口气，腺体在隐隐发烫，不自觉想要往指挥官的方向靠拢，他却不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上一次被精神力威压震慑的恐惧还在，但他仍然被指挥官吸引。这就是双S的致命吸引力，危险，但雌虫趋之若鹜，甘之如饴。这是本能，是弱者对强者不自觉的臣服。何况，他已经被总理阁下调教到从心里到生理都非常听话。
“拉升操作杆。”“上升”，“前行一百米”，“右转。”
一道道指令下发，指挥官磁性的嗓音震动耳膜，杰罗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头皮发麻，浑身滚烫。
“跳跃飞行两秒。”利安达沃斯并不理会雌虫的状态，他双面炯炯有神，直视前方，作战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心系旁物。何况像杰罗这样卑贱的雌虫，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前方十米，往左避开障碍物！”利安达沃斯眉头忽然锁了起来，“往左！左！左！”
“啊！”军舰忽然在空中转了个圈，堪堪擦着障碍物飞了过去。然后平稳飞行百米后降落。
“失败！”利安达沃斯收回刚刚释放的精神力，站起来，目光像是淬着冰渣，“看来你的确早就已经忘了，自己是一名军雌。”
利安达沃斯走出驾驶舱，最后留下来的话是：“置换空气。”
杰罗瘫坐在驾驶椅上，垂落的双手轻微抖动着，同样发抖的还有双腿，腿间有淡淡的咸腥味弥散开来。
杰罗浑身是汗，利用军舰的休息室烘干衣物后，回到等候区，步伐僵硬，神色焕然。他搞砸了一切，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发生的事情如果被总理知道了，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这次，是对指挥官明目张胆的亵渎。
莱恩坐在松松软软的沙发上，等着叫自己进去。却看到杰罗失魂落魄的出来。
他挑了挑眉。
什么考核，把雌虫考成这样？
莱恩疑惑的看着杰罗走远，对方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颇有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有点意思。
“下一位，莱恩瑟。”
莱恩慢慢踱进另一架军舰的驾驶舱，身后军舰门欻的一声关闭，利安达沃斯大马金刀的坐着，戏谑的看着他。
摆什么谱。
莱恩挑眉冷笑，“阁下，现在开始吗？……”
利安盯着莱恩满是笑意的眼，示意他坐到驾驶舱。
莱恩坐到驾驶位，戴上耳机，安全带，将所有设备预检了一遍，确认无误。
“这么专业。”利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话，微热的气息打在耳垂，有些痒。
“基本操作。”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莱恩并不理会利安故意的骚扰，“阁下，开始吧。”
“好。”
耳垂边缘被低音炮震得发麻，眼前被一块丝巾遮住，在脑后打了个结。利安顺手在他后脑撸了撸，像亲昵的爱抚小狗。
温热的指尖轻轻捻了捻他的耳垂，大掌拂在他的肩头，顺着胳膊划过，一只手穿过指缝将他紧握，另一只手包裹住他握着操纵杆的手。
“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