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心情好,气色才红润!
听着歌女咿呀的唱曲儿,混合着桨橹舀过水面的声音,让她久经KPI追逐的心情微微释放缓和。
暗夜略寒冷,星火微光勾勒近处景物,那些建筑在新雨之后恰似洗净的器物,细节被微光放大后点燃。
一壶清酒,原是不会醉的,但善饮的她倒是认为自己醉了。
恍惚间,邻舟内的一个身影影影绰绰来回了几次,正她待睁大双眼而寻,那人却消失了。
不对劲,陆涟微眯起眼睛,从外出之后她便时刻保持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着有什么改易身份的好法子。
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应该没那么简单,按照寻常副本的套路,这种一笔带过的出场迎来的多半都是什么大人物。
见招拆招吧,她又把眼睛眯起来,然后自顾自喝着酒,反正找的又不是她。
“兄长,不可再喝了,母亲已经叫了草上飞来通知归家了,大概也就几天的光景了,到时候再喝也不迟。”崔择在一旁劝酒道,顾虑在外只话语间模糊了信息。
他几欲夺过酒杯,都被轻易躲过去。
“这个怎么敢当?我可没喝醉。”陆涟不满地摆摆手,嘴里还笑嘻嘻的:“你且回去吧,别教说第二遍。去!回去好生歇息,好明日赶路。你不用等我了,我自去买下醒酒石头。”
“兄长,咱们快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崔择还不死心继续道。
她喝得是两颊挂火、眼神迷离,一派无赖样地吓唬道:“啧,不许再在我耳边叽喳,再说就檀木靴伺候!”
陆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脚挪着挪着又站不稳坐下来了。
崔择见其完全醉了,是劝解不下的,只得无奈应下,最后不放心地把酒杯里的余酒洒到河里,就出了舟舫转身上楼。
“兄长喝完酒也早些歇息吧。”
“嗯嗯。”她醉眯着眼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呼,终于走了……再装真成呆子了,看来这臭小子还怪有良心的。”陆涟拍拍衣摆站起来,一改迷蒙模样。
河上风一吹,酒也清醒大半,这酒可真是烈啊,幸亏她酒量了得。
陆涟想着四处逛逛,路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拉到暗处。
“谁?”她以手为刃,想立刻击杀过去。
“连哥都不认识了——还是你又在外面认识了个亲弟弟?”那人言语轻佻,话音却透着几分冷酷,温热的气息贴着后颈。
“与你何干,犯法了?”
陆涟抬肘击其肋下,却被那人用袖箭抵着:“啧,犯我的法。”
恰在此时东面的瓦楞盖被野猫儿撞下来一块,两个人同时一惊。她立刻回神踢向对方膝弯,那人吃痛,松开缠在腰间的手。
在那人错愕的瞬间,她的左手如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右手狠狠砸下去,男人仰躺在砖碎瓦上笑出声:“小妹下手还是那么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