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自己的师父了……
想法一出,我顿时懊恼自责起来。
这世俗难容的念头实在疯癫,不但侮辱了师父,也是对师父的大不敬。
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容我这么污浊的念想。
“我……没……没事……”
我止住咳嗽坐直了身板,恭敬地退开几尺,收敛了心底乱糟无谓的思绪。
转首查视了一番车内的环境,发现车内只有我和师父两人,也不见师兄师姐的身影。
突地忆起昨晚师叔的险恶阴谋,我后怕地颤栗起来,紧张道:“师……师父,师兄……姐呢?我……我们……逃出来……了吗?”
越是紧张,嘴巴说话越加不流利,我极其艰难地才问了这么几句话。
昨晚被师父那个之后,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如何在马车上就更不得而知了。
再者,师叔那人阴险十分,预谋在子时将我们除去。
那我们如今安神在在地坐着马车,是不是代表我们躲过一劫了?
师父又是如何带着我逃出来的?
师父倾身靠着车厢,几分慵懒地抬手支着下巴,眼睛眺望着车外遥远处,眸光露出几分落寞,更多的是难言神伤,略微叹声道:“逃出来?如若这叫逃出来的话,那便是了。”
师父这般的回答仿佛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平静的语气显得无风无浪,却莫名冰冷。
我一怔,拧眉无言地看着师父,心里也不知怎地跟着抑郁起来。
师父的亲弟弟要杀了他,杀了他这位亲哥哥,本是同根生,这是有多大的仇厚?
半晌,或是见我的沉默,师父回首看向我,温柔的笑靥再次挂在他脸上,“小五可放心,你师兄姐他们现时应是安全的,我们暂时分道寻找宝珠,日后回山相聚。”
“哦。”我听到师兄师姐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才松了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师兄师姐都不在,那不就只有我和师父一起了吗?只有我和师父——
我的脸又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