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干什么,我调查真相!我救我的猫!”
赵临丰一听这还得了,原以为沈祝山这几天平静下来,是消停了,没想到在这酝酿呢,他立即摇头:“不行,我不去,这要是孔洵知道了还得了,那小子打小就阴。”
“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到底来不来?”沈祝山不知道孔洵什么时候会醒,语气也有些焦急。
“不是我不帮你……”
“还是不是兄弟!?”沈祝山把他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又撂给他。
十五分钟后,赵临丰大夏天的深夜,带着口罩,戴着帽子,出现在了沈祝山身边。
沈祝山拍了拍赵临丰的肩膀,赵临丰不情不愿地半蹲了下来,沈祝山身子很利落地一脚蹬在赵临丰大腿上,接着是肩膀,赵临丰“嘶”了一声:“轻点儿。”
“哎呦,踩我头了你。”随着这句结束,赵临丰身上一轻,抬头看见沈祝山嘴里咬着手电筒,已经站在墙头上,稍微一跳就抓住了二楼的阳台边缘。
沈祝山两条胳膊一使劲,脚蹬在墙面上,爬上了阳台,嘴里的手电筒拿下来,往后院里照,灯光扫珍贵品种的树丛,他又发现了后院阳光房里的猫爬架,不过上面空无一猫。
沈祝山在阳台那里,看到完全封上的窗户,手轻车熟路地摸到铁窗下面的螺丝。
费了好久的功夫,沈祝山一颗一颗地卸之前就松了的螺丝帽,等他汗都要出来了,才算是如愿以偿听到了“咔嚓”一声,窗户终于被沈祝山卸掉了。
在下面几乎每一秒换一个动作,鬼鬼祟祟,警惕非常的赵临丰也听到了声响,他嗓子极力发出气音:“小心点,你快。”
沈祝山对他比划一个望风的手势,食指画了一个圈,然后又比了一个电话的姿势放在耳朵上。
最后看了赵临丰一眼,沈祝山一跃而入。
凌晨一点十分,杨老师被吵醒,有安保敲她的门,告知二楼有入侵的动静。
这么多年,杨老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二楼是孔洵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入的要地,她来不及整理自己,披上衣服,出来就听安保和自己汇报说:“要不要让人上去?”
因为二楼情况特殊,也怕碰到孔洵那些不能见光的东西,安保也需要得到能做主的人点头。
杨老师先说:“先去走廊看一下情况……”
几名安保得到指令,从楼梯开始往上。
杨老师让人调出来二走廊的录像,她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在下一刻看清楚镜头前那张脸的时候,杨老师瞳孔瞬间骤缩,她急声道:“下来,让安保全都下来!”
孔洵接到来自杨老师语无伦次的电话,他缓缓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他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床铺,下床的时候可能因为药效还未退去,控制不住身体,孔洵跌了一下跪到了地上,发出了身体撞到地面的闷响。
孔洵额前的头发散开,完全遮住了他的神情。
三点钟,勤劳的公鸡在寂静的夜里打了第一声鸣。
赵临丰在大夏天的夜里无端觉得冷,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看着黑洞洞的窗口,想叫沈祝山几声,又怕打草惊蛇。
赵临丰只顾扬头张望着墙,他背对着路,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人影。
等他余光里出现一道身影,转过身,突然看见孔洵的时候,要不是靠在墙边,他能吓倒在地上。
半夜三更的,谁能受得了这一吓。
完了完了完了,赵临丰脑子里除了这两个字,其余全是空白。
“孔洵?你……你怎么在这儿?”赵临丰一颗心“突突突”得跳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此地无银,这本来就是孔洵家的房子,到底是谁不应该出现在这。
“哈哈哈我夜里睡不着,散步来着……其实我那个我,有个朋友也住这附近,就在你后面那一点儿……”
孔洵说:“我知道。”
赵临丰被他的话堵得一愣:“你……你知道?”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像是和赵临丰偶遇一样,语气不紧不慢,好像并不着急,他对赵临丰说:“我知道这种感觉,因为太好了是不是?”
“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想到自己占了便宜,看到别人也占,心里就会不舒服。”孔洵处在黑夜里的眼眸,清浅透亮,看起来温和,眼神里却一点儿温度也不带,“可能也不是多真心为他好,只是觉得他傻,只要想到他的便宜可以有这么多人占,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的利益被损害了一样。”
“想着,要是全都被自己全占光就好了,”
赵临丰脸色僵硬,眼珠子颤颤巍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孔洵朝后退了一步,他微笑了一下:“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他看着赵临丰,发现了赵临丰脚边的东西。
赵临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沈祝山遗留下来的编织袋。
“怎么还自己准备好了。”孔洵的语气像是赵临丰终于做了一件省心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