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这样,你就是在默认,案发当日,这里有第二个人。”赵庭燎倚在墙上,懒洋洋地说,“这和警察交出来的报告是相违背的。”
何焉分顿了顿,一时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姜央听了陶飞飞的分析后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姜央指着电脑说:“这件事闹的这么大,所有人又都坚信岑溪是自杀,那么警方扛不住压力,给出案发时间没有第二人进入案发现场也很正常。”
“毕竟,从始至终也都没有证据证明有第二人在案发现场,不是吗?”
赵庭燎随意地点点头,说:“对,房间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但是死者的扫地机器人偏偏在她死后触动程序自动工作,工作时间又与死者以往的习惯相符合,警方因此找不到任何疑点。”
姜央补充道:“而且由于这个案子舆论影响很大,警方结案的时间也很快,根本没时间对房间内的物品进行仔细彻底的痕检。又没人替死者申冤,警方迫于压力草草结案也不是不可能。”
陶飞飞闻言,眼底露出几分同情来:“岑溪倒也挺可怜的,死后连个给她申冤的人都没有。我看网上说,她唯一的亲人——她的母亲——听说岑溪死后能留给她一大笔遗产,天天去警察局闹,逼着警方早点结案。”
毕竟岑溪的案子一天不结,她就无法拿到大笔遗产。陶飞飞忍不住说:“或许就是来自岑溪的母亲的压力,才逼的警方草草结案,以至于最终放过了凶手。”
“不止呢。”姜央幽幽地说,“没准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呢。”
陶飞飞一愣:“熟人作案?”
姜央肯定地点头:“对,熟人作案。”
面对陶飞飞发不解,姜央解释道:“如果不是熟人作案,凶手是怎么进入岑溪的家的?又怎么哄骗岑溪喝下毒药的?他又怎么清楚,岑溪家中的扫地机器人几点工作,会扫清他的入室痕迹?”
说到这里,姜央甚至抽出一张报告摆在众人面前——是岑溪的死亡报告,第一页就是岑溪死亡时的照片:“你们看,岑溪死亡的时候,身上穿的裙子——你们别忘了,副本中设定的时间可是秋天,这个温度可不支持穿裙子。”
陶飞飞瞬间就明白了:“对啊,现实世界是夏天,但是副本中说过现在的时间线是十月。也就是说,岑溪穿的是睡裙?”
陶飞飞又明白又糊涂:“岑溪穿着睡裙出来见客?”
说到这里,陶飞飞小声呢喃:“能穿睡裙见的客,必然是关系十分亲密的这种。和岑溪关系十分亲密的人,会是谁呢?”
第33章道德经门
和岑溪关系亲密的人是谁?
这可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从目前已知的关系来看,岑溪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亲朋好友。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婚了,父亲又娶了妻子、又生了个女儿,一心都扑在小女儿上,对岑溪可谓不管不问,连每个月几百块的抚养费都不愿意给。
因为他父亲的态度,导致爷爷奶奶也不管她,以至于岑溪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岑溪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但母亲一个人带着个孩子,生活压力特别大,以至于对岑溪关心不足、控制欲却很强,母女二人之间一见面就干仗,说是仇人也差不多。
近几年岑溪赚了钱之后,母亲对她的态度好了点,但基本上交流就是要钱,拿着从女儿这里要来的钱去养小鲜肉,寻找她的“第N春”。
因为不给钱就闹,但要的又不算特别多,岑溪权当花钱买清净,导致母女二人这些年的聊天记录都只剩下冷冰冰的转账,一股子塑料母女情的味道。
岑溪和母亲这边的亲戚关系也很是一般,毕竟岑溪的母亲年轻时借了姐妹太多的钱没还。再加上岑溪的几个姨母和表姐生活的地点不在这个城市,以至于岑溪只和表姐陈晓雯还有一些往来。
但二人的关系其实也很差,互相看不上。
不过嘛……
姜央道:“虽然岑溪和母亲以及表姐陈晓雯的关系都一般,但都是比较近的亲戚,穿着睡衣出来见他们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都是亲戚,而且还都是女的,随意一点也没什么。”
陶飞飞补充道:“其实何焉分这个男友也可以。”
何焉分:“???不是大姐,我招你惹你了?”
陶飞飞一本正经:“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你’可是岑溪的男朋友,虽然实际上岑溪可能只是享受和‘你’在一起时一起谩骂讨厌的人的扭曲快感,并不是真的看上‘你’了,但是和‘你’见面穿睡衣,也不是不可能。”
说着,陶飞飞还指着岑溪的验尸报告上的一条说:“你看,阴道瓣陈旧性破裂,岑溪是有过性生活的,没准和‘你’也有过。都坦诚相见了,穿着睡衣别扭什么。”
何焉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注意点。”
陶飞飞很给面子地冷笑一声。
不过这时何焉分却正经了脸色,说道:“这么看来,其实‘我’和陈晓雯都很有嫌疑。反而是你们,”
何焉分指着陶飞飞:“‘你’,一个应该都没和岑溪线下见过面的营销号,”
他指向姜央:“一个从未见过面、应该只是用来博同情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