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周清曼就睡着了,就连一边的周行也渐渐闭上了双眼。
李知安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觉,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周行的手臂,对方吓得一哆嗦,眼睛蹭的睁开了。
“你干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起来好凶啊!
李知安怂怂的收回了手,突然不敢说话了。
“你到底干嘛?!”周行翻过身,瞪着李知安,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李知安犹豫的看了一眼周行,还是不敢说出来。
他看起来真的好可怕,不会打我吧?
可是他也没有打我啊!
在一个屋檐下一起住了快三年,李知安早就不像当初那么害怕和讨厌周行了。于是她深呼吸,说道:“你明天帮我找一下麦秸……水草也行,我要给曼曼和我编一个草帽,还有草鞋。”
正准备说一句“一边去”的周行,在听见女儿的名字后还是答应了“知道了。”然后瞟了一眼李知安,就一眼,眼神就顿住了。
由于怕吵醒女儿,李知安凑得和周行很近,这么一低头,就露出了胸前的风光。
周行咽了口口水,想着反正困意早就跑八百里开外了,不如交流一下,出了力睡得更香呢。
于是他立马吹灭煤油灯,钻进被子里。
……
第二天,上午,李知安和周行都去上工了。
当她弯腰拔花生叶试图扯出花生的时候,感觉到腰和腿都清晰的传出酸意,想起昨晚的周行,她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
而周行也兴致缺缺地开小差,暗自偷懒,一只手却躲过别人的视线,悄悄揉了揉腰。
昨晚稍稍激动了一下,交流了三回,等完事,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鸡叫。别说,还真是有点累。得想办法补补,不然年纪轻轻腰就不好,多丢人。
中午去食堂吃饭,因为是秋收,菜稍稍丰富了一点,两盆菜里都可以看见肉,周行眼疾手快地抢了几块吃了,又吃了四五个窝头,差点噎住。一边的李知安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嫌弃地撇撇嘴。
干了一上午活,口都是干的,哪里吃得下窝头,她就特地打了一碗碴子粥,和女儿一起喝,虽然也有点喇嗓子,但好歹比干啃窝头好。
周行其实口也渴,只是比起这个,填饱肚子更重要。
因为村里的最后一片花生地今天上午收完了,所以下午可以休息一下午,从明天开始割麦子。
吃完饭后,周行没顾得上休息,直接去找李大牛,叫他一起去找草。对方几乎一年四季穿的草鞋,肯定知道用什么草合适。
等他找完草回来,李知安先用水洗了几遍,再放在太阳下晒一会儿,准备午休起了再去找张桂花。
而周行提了桶水,准备冲冲身子再睡。他一个大男人,不用像女人一样躲在屋里擦身子,直接一桶水从淋下去就好了。
他是洗的爽快了,可窗前的李知安看着周行脚下被水打湿,从平整的干土变为坑坑洼洼的泥土,略了撅嘴,不高兴的躺下了。
真是的,地都湿了,踩上去把鞋都弄脏了!
李知安在想什么周行一无所知,冲完澡之后,他就爬上了床准备午休。李知安则背对着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