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凌夜的目光，缓缓转向傅井然，眼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瑶儿死了，我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北辰那个疯子，他毁了我的一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傅井然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你想报仇，凭你现在的样子，无异于以卵击石。”
“北辰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庞大和稳固，这次据点的毁灭，对他来说，不过是断了一臂，根本伤不到根基。”
凌夜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傅井然，你拿到了那些文件，对不对？”
“只要有那些证据，我们就能揭露他的罪行，让天枢的元老会制裁他！”
傅井然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对天真想法的嘲讽。
“天枢的元老会？凌夜，你离开太久了，还以为天枢是以前那个讲规矩的地方吗？”
“现在的天枢，就是北辰的一言堂，元老会不过是他豢养的傀儡。”
“那些文件，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
凌夜脸上的希望，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绝望。
傅井然从怀中，拿出那叠从密室中带出来的文件，扔在了凌夜的床头。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唯一的用处，就是作为一个威慑。”
“一个让北辰不敢轻易来招惹我和我身边人的威慑。”
“至于你的仇，我没兴趣帮你报。”
凌夜看着那些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绝密文件，又看了看傅井然冷漠的脸，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