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沉默了下，忽然问。
“你是不是很忙？”
顾诗烟不明所以。
“什么？”
对方似乎是在斟酌，犹豫了会才回。
“你说过要把重心放回画廊。”
顾诗烟回头神来，被他的问题难住。
良久，她叹息一声。
“抱歉，是我没有尽好负责人的责任，让你们受伤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桉突然慌乱起来，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像是他在局促地摆弄手边的东西。
“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
少年的声音突然弱下去。
“没什么，画廊还有事，我先挂了。”
不等顾诗烟开口，电话已经被挂断。
顾诗烟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渐渐被自责的情绪淹没。
她作为画廊负责人，也太没有担当了。
。。。。。。
谢桉看着逐渐灰暗手机屏幕，双眼逐渐失去焦虑。
他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
男人带着几分醉意的呢喃，一声声唤着“烟烟”，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和急促的喘息。
“我们回纽约好不好？没有陆宴川，没有这些。。。。。。”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叫那人，哥哥。
谢桉微微眯起眼，他见过那个男人，又是一名劲敌。
不过。。。。。。他缓缓勾起唇角。
原来她不爱陆宴川。
他想起陆宴川嘲讽的笑，想起对方居高临下的眼神，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