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矜贵的脸庞上是真心实意的疑惑,看的魏纾好笑。
“你不明白吗?也是,你骨子里就阴狠刻薄,蔑视法律,理解不了也正常。”
“但我又为什么要跟你解释?我现在只想和你断掉,不论你还不还木牌。”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魏纾捏紧了手心,近乎麻木的说出这些话,语气依旧轻柔,却没什么起伏,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最后瞧了一眼宗曜,见他眉目沉沉盯着她,暗红色毛衣衬得他如一团火焰,黑红交织,辨不清眼底情绪。
转身刚走没几步,她被人从背后抱住,随后整个身体腾空而起,青年强硬将她抱起,力度大得令人心颤,耳边是毛衣摩擦羽绒服的细密声音,魏纾怔愣一瞬,挣扎起来。
暗红色高领毛衣衬得青年肩颈修长,他阴着眉眼,抱起魏纾走上楼。
进入三楼最里层的房间后,他放下魏纾,反手锁上门,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脸色冷的渗人,一步步逼近魏纾,偏生她也是冷漠尖锐,两人互不相让,气氛陷入一片凝滞。
宗曜仔细看魏纾的脸,试图捕捉她的情绪,却只瞧出她的失望和倦怠。
他越发迷茫。
“齐庸就这么重要?你们认识才多久…”
宗曜呢喃自语,左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将一张昳丽的脸衬出几分残碎美感,嫣红的嘴唇轻微张合,脸色惨白。
魏纾沉默以对,绕过他想离开,手腕被攥住,她偏头,却见他眉目可怜,“小纾,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青年生得雪肤花貌,眼眸湿润,黑墨般的眉耷拉下来,像只淋湿的小狗。
魏纾轻轻闭了一下眼,眼神沉静盯着他,“宗曜,你现在对他们这么狠,以后你不喜欢我了,我是不是会下十八层地狱?”
分明她的声音如此冷漠,可手腕却轻微颤抖起来,宗曜察觉掌心的震动,整个人陷入撕裂般的痛苦中,靡艳的眉眼一片空白,许久无法回神。
细微的阵痛袭来,他想笑,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像是小心翼翼捧着一捧雪,生怕化掉,声音颤抖,几乎是从心口流的血,“我会害你?”
“你害怕我?”
宗曜感到巨大的荒谬,这世界上他谁都敢害,谁都敢惹,他有千般毒辣手段,可没有一样舍得对魏纾用。
她伤了痛了,他恨不得以身替之,结果她怕他。
魏纾挣开宗曜的挟制,走向门口。
腰部猝不及防被抱住,青年修长的双臂从背后紧紧揽住她的腰身,魏纾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心头发冷,低下头,咬了一下嘴唇,粘腻的黑色情绪袭上,让她呼吸不过来。
身后的身体缓慢下滑,紧紧攥住她的衣服,红色毛衣和羽绒服发出摩擦声,细细簌簌,咚的一声,膝盖碰到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魏纾一惊,转过身,只见宗曜无力的揪住她衣服,低垂着头,跪在地上。
一张泪光涟漪的脸抬起,濒临毁灭,“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宗曜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可笑,也确实笑了出来,弯起的桃花眸中泪光闪耀,要坠不坠,全身上下都失了力气,只有扯住她衣服的手有劲儿。
“小纾,你告诉我啊…”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不怕我?”
对外永远是攻击性疯狗的宗曜此刻无措而迷茫,他手臂用力,揽住魏纾的腰,将脸埋进她的小腹,隔着一层厚厚羽绒,脸颊贴上去,冰凉一片。
他对魏纾,就差舔她脚心了,可为什么还是会落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