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宋定安将望气术给练成了。窗棂透进的晨光在他睫毛上跳跃,他伸手拂去额角细汗,地字令牌在掌心泛着温润光泽。
这天上午,谷若风才通过符令发来讯息,邀请宋定安去他家吃饭。
来到谷若风家,见到男女主人,宋定安连忙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他肩背绷得笔直,显然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谷若风的父亲谷泽辉身着玄色劲装,腰间玉扣映着炼气九层圆满的灵光,闻言放下茶盏招手时,虎口处的旧茧在釉色茶盏上蹭出细微声响:“定安来啦,快,过来坐。”
雕花圈椅上的锦缎软垫随着他落座微微凹陷,檀木茶几上雨过天青的茶盏里,云雾茶正袅袅腾起清香。
谷若风的母亲叫沈绿夏,一个美妇人,曾经受过严重的伤,修为便永远停留在了炼气四层。
她拢了拢月白色广袖,发间玉簪随着起身的动作轻晃:“来,先喝杯茶,我去炒菜,很快就好。”
她素手执壶时,腕间银镯叮当相击,转身走向厨房时,裙裾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槐花香。
谷泽辉见宋定安颇为拘谨,像个小学生似的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挺得笔直,不由笑道:“定安,你又不是我的部下,见到我不用这么紧张吧?”
他屈指敲了敲茶几,震得茶汤泛起涟漪,“放松点,把这当成你自己家就好。”
“是,叔叔。”宋定安嘴上应着,膝盖却仍并得严丝合缝。
谷泽辉见状,便不再强求什么,而是闲聊起了家常,说些谷若风小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的,宋定安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时,谷泽辉才说道:“定安,你的符令很好用,我已经在若风身上见到过了。”
“不过,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我如今炼气圆满,需要准备冲击筑基境,为了保证成功率,我必须购买一枚筑基丹。”
“而筑基丹的价格,或许你也听说过,六到八千三阶灵元石。说实话,这一颗筑基丹不仅将我的家底掏空,而且还欠了不少外债,结果还没凑齐。”
“所以,我短期内怕是给不出什么东西补偿你了。”
说到这里,他面上现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宋定安并不失望,反而笑了,因为他本来就没想着要什么报酬之类的。
“叔叔,我和若风的关系,就跟兄弟一样,您说这话可就太过见外了。符令您直接拿去用就好,就当是我这个当侄儿的孝敬您的。”
说着,他便召出了令牌,微微一晃,便有一道符令飞了出去。
谷泽辉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滴血而已。
获得符令后,他闭目感受了一下,再次睁开双眼,眼角已是带着喜意。
“果然是好东西!”
谷泽辉赞叹之余却是显得更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白白占了后辈子侄的便宜啊。
还是大便宜那种。
他想了想,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但我还是想说,等我筑基之后……算了,不说了。”
“你和若风聊吧,我去给你阿姨打个下手,等吃完饭,我下午带你去见两个人。”
……
下午,宋定安在谷泽辉的带领下,来到城防军的营地,见到了想要符令的两个人。
一个是谷泽辉的副手,炼气八层,一个是谷泽辉的上级,筑基境高手。
没有过多闲聊,直接交易。
宋定安给出两道符令,得到了两百三阶灵元石。